沈遇竹朝它笑笑,双黑眼睛沉沉漠漠,在长夜之中映不出点微光:
“定让他清清楚楚,晓得心意。”
。”
屏飞羽自是称谢不迭,面斜着眼顺着剑尖往英琦方向瞟去。
英琦柳眉紧蹙,不甘道:“这小子油嘴滑舌、鬼灵精怪,就这白白放他走?”
沈遇竹道:“大局已定,不必再旁生枝节。走罢,主人还等着们回信呢。”
屏飞羽得意地朝英琦吐吐舌头,英琦哼声,抽出绳索把屏飞羽扎扎实实地绑起来。屏飞羽被缚得哇哇乱叫,边胡乱扭着身体往英琦身上蹭来蹭去,把英琦气得不轻,面捆缚还得面出手好生教训这个轻薄小子。
眼看沈遇竹他们即将迈出房门,屏飞羽忽然神使鬼差地叫句:“师伯!”
沈遇竹住脚,回头微微笑着望过来。他轻袍缓带,长身鹤立,衬着身后皎皎月色,真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屏飞羽顿顿,开口问道:“那些全是演戏吗?包括——雒易对你所做切?”
沈遇竹不料他有此问,不由怔忪在原地。英琦骂声:“臭小子!”返回剥下他只袜子,不顾屏飞羽鬼哭狼嚎,结结实实堵住他嘴,手抓住沈遇竹便往外走去。
她低声劝慰道:“沈遇竹,你不必烦恼,等回到府里,立刻就向君侯细细禀明你功劳。君侯最有识人之明,定会对你刮目相待,那时……”她仿佛想到什,颊上热,再不愿往下说。
“多谢你!也这样想。”沈遇竹笑着应声,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来,正看见只鸱鸮敛羽仃立在嶙峋萧疏枝丫背后,喙上叼着只染血燕雀,静静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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