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竹道:“雒氏立嗣内幕,早已真假难辨,但是有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此刻桓果已陷入雒氏和代族两军围攻之中,恐怕性命无存。飞羽,劝你趁早另投明主罢。以你才干,不愁不能再次崭露头角。”
屏飞羽何等机灵,当即听出沈遇竹无意取他性命,急忙道:“多谢师伯不杀之恩!”他本就面朝下趴在地上,挣扎着笨拙地叩几个响头,扑得灰头土脸,谄媚地赔笑道:“哎呀,还是改不口叫您师伯!虽然没有这个幸运成为青岩府门生,但是不管您看不看得上,此后都将以弟子礼敬奉您老人家!”
沈遇竹笑道:“既然你有这份孝心,作为长辈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他从袖中取出那只彤管俯身别在他衣襟上,笑道:“望君好自为之,不要辜负片心意
穿你,正是他引蛇出洞手段。果然,你并没有带逃出城,而是来到桓府之中,这也坐实们猜测:你真实身份其实是桓果门客,所谓‘青岩府同门’,只不过是为骗同行幌子罢。”
屏飞羽皱着眉头回忆那夜场景,忍不住出声道:“那夜也在场,你和雒易又是何时……哦!懂,当时躲在箱子里什也看不见,你们面出声说话来蒙蔽,其实——另面是在用笔墨暗通消息,对不对?”
沈遇竹恬然笑,算是承认。英绮道:“所以,你和君侯便是那时商定这出苦肉计?”
沈遇竹道:“不错。主人看坦白所谓‘屏飞羽’并非青岩府中门生后,当机立断,准将计就计,索性潜入桓府之中以为策应。为取得桓果信任,这点皮肉之伤又算得上什呢?”
英琦轻叹道:“休说桓果,就连也……”她双柳眉往眉心攒去,又是歉仄又是怜惜地望着沈遇竹:“初见你之时,真以为你是叛变君侯*细呢!”
沈遇竹道:“这伤势看着骇人,可到底未伤筋动骨。英琦,你该知道,主人若真起杀心,哪里会留得命在?”
屏飞羽脸万念俱灰,喃喃道:“枉自负聪明过人,机变百出,却原来只不过是被你们两人唱和双簧戏耍得团团转!……怎竟没看出?”他自源头细细思索过去:“现在想起,您表演确实有些竭力过度。乍然置身桓府错愕、迷茫之情,稍稍有些不够到位。在宴席上拍案而起那段,虽然极具感染力,是不是又显得有点过分浮夸?”
沈遇竹抿唇笑,颇有几分赧然:“很不惯演戏,实在叫人见笑。”
英琦拿剑尖在屏飞羽珠圆玉润腮帮子上“啪”地拍,惊得他往后闪,几乎咬着舌头。英琦嗤笑道:“这般趋炎附势畏葸小子,你理他做甚?沈遇竹,们还是快些撤离此地,向君侯回报罢!”
屏飞羽豁然惊觉,声惊叫道:“糟!这样说来,什雒简临终前遗嘱,什在常山围剿代氏,也统统都是编来诱骗义父圈套?那义父现在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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