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昌见这边事,便想带着雒宁回转代国,对雒易道:“雒大人此战大获全胜,可喜可贺!他日雒氏若有什需要之处,只管叫便是。”
雒易拉住代昌手,笑道:“代兄谦恭太甚!此次能克敌制胜,全仰赖代兄调度精兵,与并肩作战。今夜本是你好好饮酒叙旧日子,却将你拉入刀光剑影之中,实在惶愧无地,乞代兄千万见谅才是!”
代昌是个亢爽汉子,见雒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反倒出言宽慰:“家人不说两家话,们代人没那多忌讳!”只是雒宁看着叔父亲切和善笑脸,仍觉心中惕惕,语双关道:“正因为是家人,动辄打打杀杀,确实……颇为不美。”
雒易瞥眼雒宁僵硬笑容,拱手对代昌笑道:“阿宁说不错。雒易承诺,将再择良辰吉日,重设好宴款待代兄,只有美酒佳肴,再无兵甲
“嘭”声清脆空响,手中弓弦骤然崩断。旁侧敌军见隙喊杀而上,雒易疾勒缰绳,避过刀锋,以箭为剑,生生扎穿对方咽喉。左手同时抽出腰间长剑,反手疾刺入另人胸膛。不容稍歇,身后阵刀剑破空之声传来,他当即夹紧马腹,旋身挥剑劈向身后。剑锋划开圈长虹,只听声惨厉嚎叫,来人兵刃落地,颗头颅伴随捧鲜血凌空飞溅。须臾之间,已手刃三人。
他提缰回望,桓府军士在雒氏与代氏围攻之下几被剿杀殆尽。长隘之上,尸体交相枕藉,鲜血浸染在黄土砂石之间,在月光下反射出幽冷晦涩光。
分明大获全胜,心中却不知为何隐隐泛起不安之感。雒易率余部策马返回本营,代昌和雒宁已然将桓果擒获,绑缚在马前。
雒易收剑归鞘,翻身下马。那桓果兀自喝骂不休,见雒易走来,更是怒目圆睁,须发戟张,狠狠朝他啐口:“肮脏低贱碧眼蛮夷,专使这阴谋诡计,算什英雄好汉!有本事便解老夫束缚,堂堂正正地打架!”
雒易并不动怒,旁侧雒宁却按捺不住。代族尊重女子,她与众将士同引弓战斗才罢,自是豪情方兴之时。当即上前,“刷”剑削去桓果半面胡须,娇声嗤笑道:“糟老头,论单打独斗,你也不是叔父对手,不过是看你人之将死,免你无端端出乖露丑罢!”
雒易微微笑:“桓果,若不是你贪愎好利,又怎会自投罗网?那**强令饮酒作陪,今日便以德报怨,斩下你头颅作酒器,赐给你子孙宗族开怀畅饮,你看如何啊?”
桓果惊,大喝道:“你——你要对族人做什?”
雒易冷冷道:“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怪只怪你这个姓之主愚蠢冒进,无能庇护自己家族。从今夜之后,这大晋版图之上,再也不会有桓氏族!”
桓果颓然在地,仰天叹道:“只恨没能听进豫吉话,步富子后尘!”
猝然听到“富子”名字,雒易心内动,不及细问,旁侧军士已然长刀劈下,结果桓果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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