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到高中,俞锐每学期,大考小考期末考,全部数学试卷和物理试卷都有。
甚至还按年份按顺序依次装订起来,单就这点,便足以看出收藏人有多用心,多宝贝这些东西。
可因为时间太久,翻到小学试卷时候,卷面上很多字迹都快淡没,只剩下成绩栏里,红墨水写下大大100分。
每张试卷全都是100分。
正如以前俞锐跟顾翌安说,他参加考试从来都是拿满分,无例外。
“不用,”沈梅英摇头说,“让他自己待会儿吧,刚去看,你伯父就是气性大,身体挺好,没什事。”
花园边上摆着两张藤椅和张圆形茶桌,沈梅英走过去,将手里箱子放茶桌上。
俞锐迈步跟过去,问:“这箱子是干嘛?”
沈梅英扭头,还脸神秘地冲他笑笑,说:“这是你爸宝贝。”
“宝贝?什宝贝?”俞锐有些纳闷儿,他从没见过这箱子,也不记得他爸有什收藏爱好。
,顾翌安也能理解。
小时候,他们都在长辈们细细叮咛和照护中长大,可当他们真长大,某天回过头来,好像瞬间才惊觉父母已经老。
像是父母和子女之间总会有场交接,于是不知不觉地,家之主位置,悄然无声便移交给下代。
衰老和死亡,这样话题避无可避,总是会让人生出无限惆怅。
俩人就这站着。
但这些俞锐从没见过,从小学到大学,俞锐参加考试太多,数都数不清,考完试成绩单跟试卷,他向来都是随手扔,根本就没当回事。
“爸他保存这些干嘛?”俞锐捧着厚厚叠试卷,来回翻几页,很是惊讶。
顾翌安抽出其中页给他:“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和别试卷不同,这页是专门被塑封过,俞锐接在手里,顿时愣。
这是箱子里唯张语文
沈梅英没再说话,她从衣服兜里拿出把钥匙,随后打开箱子上面那把铜锁。
锁扣解开,沈梅英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叠泛黄厚厚资料。
俞锐接过去叠,沈梅英又从箱子里拿出另外叠递给顾翌安。
她曲腿坐到其中张藤椅上,跟他俩说:“这些都是俞锐读书时候考试试卷,还有他每期期中考期末考成绩单。”
接在手里才翻两页,顾翌安就看出来。
许久沉默,顾翌安忽又开口:“虽然对俞院长工作领域不太解,但想,在那片天空下,俞院长定也是别人仰望存在。”
顾翌安这句话,不禁让俞锐怔。
他虽然总是老院长老院长地叫,却早就只当个称呼,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意思,根本不像别人叫声俞院长,心里多少都还带着些许敬意。
俞锐还在愣神,沈梅英也推门出来,手里还抱着个胡桃木旧箱子。
“老师,伯父身体还行吗?用不用再去看看?”俞锐张嘴半天也没出声,最后还是顾翌安替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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