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俞锐不说
影和人,双双并排而立,俞锐垂眸看着,沉默半晌,他低声开口:“抱歉翌哥,害你连饭都没吃完。”
顾翌安看他眼:“跟不需要说抱歉。”
微顿两秒,他又说:“可你不该那跟老院长说话,就算是关心话说出来,带着刺也会伤人。”
俞锐抿下唇,说:“知道”
刚也只是气上头,这会儿在外面站着冷静小半天,俞锐饭桌上那点情绪早就被路过冷风吹散得差不多。
“没事。”顾翌安拍拍沈梅英后背,试图传递点安慰。
他看向书房,眉心微蹙,多少有些不放心,于是说:“老师你要不还是去看看伯父吧,顺便帮他测下血压,怕他情绪太激动,身体会吃不消。”
“行,那去看看,俞锐那边”沈梅英又往外面瞅眼,丈夫儿子脉相承臭脾气,都是难啃骨头。
顾翌安轻声说:“没事,俞锐那里,去说。”
——
电视发出那点声音,再没人出声。
俞泽平从满脸气得通红,到逐渐开始变白,他眼神凛冽,死死地瞪着俞锐,撑住桌面,双腿晃悠着站起来。
眼底都是猩红,俞泽平指着俞锐,整条胳膊都在抖。
怒火中烧,情绪堵在胸口,他重重地喘两声粗气,最后猛拍桌子,冲俞锐吼出句:“是老,不是死,要做什还轮不到你来同意不同意!!”
说完,他扶着额头,另只手撑着椅背,人都快有些站不住。
“可还是不能同意他去基地。”在这件事上,俞锐依旧坚持。
因为涉密关系,俞锐并不完全清楚俞泽平在基地具体是做什工作,但他是医生,他很清楚,俞泽平之所以会得肝癌,跟他工作环境不无关系。
当初俞泽平又是手术,又是放化疗,连续治近五年,还得亏发现时候是早期,沈梅英又护理得格外精细,俞泽平这才安安稳稳地挺过来。
可今时不同往日。
别说俞泽平身体刚好没几年,根本经不起折腾,单就老院长如今七十多岁年纪,俞锐也不可能同意。
天早就黑透。
夜空明亮清透,连淡淡稀薄云层都没有,繁星闪烁,满月挂在树梢,似远似近。
清辉朗朗,秋风阵阵地吹着。
俞锐立在花园旁边台阶上,身后,客厅灯光透过玻璃门往外倾洒出来,勾出他剪影,又延伸到脚下随风摇晃花花草草上。
很快,剪影道变两道,顾翌安走到他旁边。
顾翌安赶紧起身,沈梅英站得近些,快步过去把人给扶住,俞泽平站稳后,胳膊抬将沈梅英给掀开,背过身说走就走。
书房门“哐”地声,重重关上。
俞锐垂眸没说话,又坐会儿,他也起身走出客厅,去外面小花园。
好半天,沈梅英站在桌边,看眼房门紧闭书房,又看眼客厅玻璃门外俞锐。
重重声叹息,她对顾翌安说:“好好顿团圆饭愣是被这父子俩给搅和,唉,好不容易让你来趟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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