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俞锐，气得牙关都咬紧
，脸黑得难看，连呼吸起伏都明显开始变快。
嘴巴动半天没说话，最后发泄似
，俞泽平将另只手握筷子也扔桌上，菜汤被砸得乱飞，连顾翌安身上那件白衬衣都染上好几处油点。
“俞锐！”出声是沈梅英，“少说两句。”
老教授脸色也变，叹口气，起身去拿湿纸巾过来给顾翌安，让他擦擦衣服上污渍。
顾翌安摇头跟她说没事。
沈梅英见状赶紧打圆场：“先吃饭，先吃饭，
会儿菜都凉，别事等会儿再说。”
大概是顾及到还有顾翌安在场，俞泽平也没再坚持，他瞪眼俞锐，鼻子用力“哼”出声，才扯着裤腿重新坐下。
俞锐看着他爸，表情都没变，平静地又补句：“等会儿说也样，
就个态度，这事儿不行，你想都不用想。”
他话说半时，顾翌安皱下眉，手从桌子下方伸过去，拉下俞锐衣袖，暗示他少说两句。
俞锐动都没动，也没看顾翌安。
觑他眼，脸上不但没笑，眉宇间还透着点不怒自威严肃跟认真。
他们三个本来也要举杯，俞泽平摆下手，又让他们全部都坐回去。
等他们都坐下，俞泽平扫眼仨人，这才开口：“翌安呢，跟你妈妈也见过，刚好这会儿你们都在，有件事呢，也趁着今天就起说。”
俞锐挑下眉，靠着椅背，还是笑着问他爸：“什
事啊，怎突然这严肃？”
“是这样——”才刚开口，俞泽平表情和眼神很快就变。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跟另外俩人不存在似。
倔劲儿上来，谁都拉不住，俞锐看着他爸又说：“实在不行，你就跟王伯李叔他们早晚出去打打太极，钓钓鱼遛遛弯儿，您都这岁数，还瞎折腾什！”
俞锐这话出口，连脾气向来温和沈梅英，眉头都忍不住皱起来。
有好几秒，所有人都在沉默，屋子里除
自从生病过后，俞泽平就跟老小孩儿样，时不时地闹点脾气，俞锐平时可以哄着惯着，他爸想怎都行。
可回基地这事儿在俞锐这里根本用都不用问，没可能，也没商量。
尤其俞锐那身刺儿已经冒出来，根本压都压不住。
俞泽平脸色已经很难看，他还在接着说：“您要有那时间，种种花养养草，不好吗？”
“啪——”地声，俞泽平巴掌拍桌上，满桌碗碟都震得发响。
难掩兴奋，他说：“基地那边上周通知，希望能回去担任他们技术顾问——”
“不行，不同意！”俞泽平话都没说完，俞锐立刻打断他。
明明刚还闲散地靠着椅背，心情愉悦地跟他爸开玩笑，这会儿俞锐脸色陡然沉下去，说出口语气甚至带着不可商量果决。
原本还温馨和睦氛围，瞬间说变就变。
俞泽平还站着，俞锐脸上也不见有任何松动，父子俩个站着个坐着，无声地对视，眼神都是冷硬，俩人都在较劲，谁都不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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