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督察瞠目结舌,没料到有此著。
棠叔从容地继续说:“首先是趁著幼子出生时,害死长子,令那个父亲精神恍惚,再制造谣言,让他以为孩子命格不好,为家族带来不幸,无意间疏远孩子,这时候主谋用心照顾年幼小孩,令他从另个途径感受到父爱。只要配合份虚假DNA检查报告,这二十年布局就大功告成。由于主谋跟这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即使孩子忍不住说出真相,仍无法证实这个虚构故事,加上主谋根本没有参与命案,那个说法只会落得无人相信收场。当然,认为这孩子会坚守信念,不会说出半句对‘生父’不利话,会用什‘父亲强逼孩子就业’作借口来解释自己杀人动机’独力承担罪名。”
所以他才可以侃侃而谈——骆督察明白棠叔那份自信从何而来。确实,依照刚才对方所说连串“假设”亦无法治他罪。所有物证都已经消失,余下人证,都无法令他入罪。只要他坚决不认,俞永廉说法只会被当成片面之词。
而棠叔把这切说出来,
,就成为“压垮骆鸵最后根禾草’,只能‘无奈地’将阮文彬如何侵犯、欺骗他至爱母亲往事告诉他。”
骆督察猜测对方说“两份报告”,份是指阮文彬和俞永礼DNA血缘报告,而另份,是棠叔跟俞永廉。
“所以,俞永廉被母亲死去百日拜祭刺激,晚上特意向阮文彬对质,质问他是否曾强,bao母亲,在冲动下以花瓶打昏对方,然后挣扎着是否干掉这个仇人……在第二次敲昏阮文彬后,他便立定决心担当刽子手,之后便是昨天推理出来过程……”骆督察喃喃自语。“为代替母亲报仇,他用上这种方法杀人……俞永廉没有说出自己身世吧?对,他不会说出母亲红杏出墙事,因为他敬爱母亲,就算面对仇人。也不愿意损害母亲名誉。所以阮文彬宁死也不让对方罪行曝光,他只以为是儿子为替母亲复仇而杀害自己……他在临死前更特意重温旧照片,为自己曾对俞芊柔所做事忏悔……”
“不对!”棠叔突然大嚷,“那家伙才不会忏悔!他只是怀念那个坠崖死去杂种,在死前仍沉迷于风光过去吧!那人渣遗留着四十年前做假帐偷公款收买流氓帐册,肯定他不是为隐瞒罪证而收起它—对他来说那是奖杯!是他踏上成功之路纪念品!”
“怎说都好,俞永廉就在你没有唆使情况下,独力完成这出杀人戏剧。”
“假设上,就是这样子。”
“你害你儿子入狱,你能安心吗?”骆督察问。
“有什儿子?”
“不就是俞永廉……”骆督察有点错愕。
“就说是假设嘛!哪有什儿子!”棠叔露出狡诈笑容。“警方可以检验跟俞永廉DNA,肯定会得到‘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结果。依著刚才假设,最彻底报仇,当然是,让仇人儿子亲手杀害对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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