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骆督察讶异地瞪着对方。
“你以为直让他以为自己杀害兄长人是谁?”棠叔平淡地说,不过骆督察听得出他在忍耐笑意。
骆督察明白他言下之意。昨天俞永义说过,那个恶作剧罐子是棠叔给他,搞不好当时棠叔怂恿对方把罐子放在兄长车子里,在意外发生后,再提出“少爷请放心,不会把你放罐子进去事告诉他人”,影响小孩判断。要操纵个九岁小鬼想法,对这个老*巨猾来说,易如反掌。
“那俞永廉……”
“直没告诉他是他真正父亲,只是默默地关心他,他自小就不喜欢阮文彬,这点倒跟相似。即使没有对他说明‘真相’,在潜移默化之下,他跟理念相同,同样对阮文彬深感痛恨。在芊柔去世后,他无意间看到‘不知道谁遗下’两份DNA报告
“你不怕俞芊柔伤心吗?”
“她不会。对她来说,阮文彬是个没有嫌弃她好丈夫,但俞永礼是强*犯硬塞给她孩子。如果阮文彬死去,她会很伤心,但俞永礼死去嘛,就只有知道实情阮文彬心痛——而且他更不能跟他人说出实情,要在家人面前掩饰丧子之痛,嘿,活该。”
“为什等到俞永礼差不多二十岁才动手?听你刚才假设,你在事发后十年已从黑道中人听到真相?”
“不是个鲁莽笨蛋,不会因为些混黑道陌生人说两句,就完全相信。只相信自己双眼。上天待不薄,在九○年送份礼物。”
“什礼物?”
成棋子摆布十年,于是决意还以颜色呢?”
虽然闪即逝,但骆督察留意到棠叔流露出异样目光,似是忿恨,却带着半点哀愁。
“不过这复仇来得真晚,事隔四十年……”骆督察说。
“哈,这个假设中,复仇早开始。对付个人,不定要杀死他。令他痛不欲生更痛快。”
骆督察瞪着棠叔。他知道棠叔口中“假设”其实是“自白”,不过棠叔敢于说出来,就代表个事实!他肯定骆督察无法抓到实质证据,去证明他说不是“假设”。
“和仁医院DNA检测中心。”
骆督察骤然想起,和仁医院是本地首间引入DNA检查RFLP技术医院,RFLP除用来找还传病基因,更可以用来作血缘检定。
“身为集团总裁家族秘书,安排家人接受身体检查并不困难,只要抽丁点血液,借老板之名要旗下医院私下做两个检测亦很容易。”
骆督察深深觉得,这老家伙点都不简单,跟阮文彬有得拼。
“为什你没对付阮文彬二子俞永义?”
“例如?”
“例如让那个孽种死去。”
骆督察想起俞永礼。
“那不是车祸吗?”
“车祸可以是人为,在方向盘、油门、煞车器弄点小缺陷,对喜欢开快车寻刺激不良青年来说,往往是致命伤。可惜车子早被销毁,亦已当成意外处理,所以这只是‘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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