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不胜其烦，干脆将那几根手指捉
过来，道：“谁都有自己
事要做，没有空闲总盯着其他人看，你何必怕成这样。”
他语气是笃定，从容，好似全然不在意报纸上那些内容。何凌山看着温鸣玉眼睛，有
肚子话想问，他生过气吗？担忧过吗？谁心都是块血肉，那段温鸣玉不愿谈及屈辱往事，如今变成大街小巷流传谈资，他如何不会因此而困扰。
最终何凌山什
都没有问，那是已经过去事，就算知道答案也毫无作用。他只想让现在温鸣玉高兴些。
街边路灯渐次亮起，归家行人愈来愈多，夹道摊子也趁机开张。温鸣玉平日事忙，即便有空闲也不会来这种地方闲逛，此刻兴致倒比何凌山还高许多。他时不时停住步子，蹙着眉头打量株怪模怪样干药材，翻翻几本蒙满灰尘旧书，完全不管走去哪里。何凌山不得不充当起个外
鸣玉会面，看到他笑，只觉得眼下这刻再好不过，连烦恼都变得可爱。
温鸣玉身段原本就极为漂亮，眼下穿身猎装，腰杆收束得修窄，笔直长腿裹在靴子里，模样飒爽又倜傥，倒像个年轻活泼公子哥。何凌山很喜欢对方这副新鲜打扮，又被那双含笑眼睛望着，几乎想扑过去抱住温鸣玉磨蹭番。然而他们身后就是人来人往大街，报上前不久还登出过那样则谣言，让他只能生生压下这个念头，对温鸣玉道：“你怎没有在家里等
？”
“让你回家，你开口就要和谈公事。”温鸣玉摘下帽子，扣在他头上：“但今天不想谈公事。”
何凌山接住滑下来帽子，急道：“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温鸣玉忽然捏住他下巴，轻轻往上提，强行让他把后半句吞回去，同时颇为无奈地开口：“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
何凌山尚没有不通情趣到这个地步，匆忙握住温鸣玉手指摇晃几下，权作是投降。待到对方松手后，他紧张地往左右望，发现已有不少人把目光投过来，但似乎都不认得温鸣玉，只好奇地在他们身上停留瞬，很快就移开。何凌山心知这里不是个交谈好地方，会过帐后就拉着温鸣玉走出茶棚，小声问：“们不回家吗？”
见温鸣玉朝自己投来瞥，他立刻补充：“……不谈公事。”
温鸣玉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答道：“你要是想带回去，那就回去罢。”
听他这句话，大有今晚行程任由自己安排意思，何凌山当然不舍得放过这次机会，也就不再提回去事，默默带着对方往前走。
温鸣玉手仍被他握在掌中，也没有抽回去迹象，何凌山怕被有心人看见，又给对方惹来新麻烦，便想把手松开。可在这几个月间，他仅仅凭着根电话线，依靠张信纸来感受心上人温存，如今手里温度和肌肤触感实在太好，何凌山恋恋不舍，用指尖在温鸣玉掌心来回拨弄，就是不肯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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