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记起自己初衷,俯身寻找起来。经过数十载岁月洗刷,那些疤早就淡得难以分辨。何凌山不得不把距离越拉越近,终于在那副宽阔紧实背脊上找到条歪斜痕迹,他正欲看清楚,却见温鸣玉肩膀轻轻抖下,腔调里含着笑意:“离远些,这样很痒。”
他嗓音比平日更沙哑,那份勾人心痒甜也随之显现出来,何凌山时情难自禁,低头吻住那道疤痕,用舌尖自下而上地勾上去。
温鸣玉顿时绷紧腰身,喘出极轻道气音,他侧头望向何凌山,佯作恼怒地责备道:“不守规矩。”
“疼吗?”做如此孟浪举动,何凌山反而脸认真,担忧地盯着那道淡淡疤:“
对方却不说,仅对他眨下眼,几乎是带着点耍赖意味。何凌山上回见他这副神情,还是在温鸣玉推三阻四,不肯喝药时候,他不许对方蒙混过关,急道:“你说过,你知无不言!”
“常在夜里带瀚成出门,与他起找港口附近市集。”温鸣玉终于肯解释:“那里人很多,半数是做生意,更加不缺亡命之徒,他们时常闹出事故,也没有任何人愿意管。街边有几家酒馆,上面做酒水生意,地下却另设场地,供这些酒酣耳热,想要在拳脚上发泄番客人拼个输赢。”
何凌山哪里猜到还有这种方法,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怪不得温鸣玉身手这般好,原来都是与亡命之徒交手锻炼出来,他在靖帮做过打手,几乎可以想象到当时情况有多凶险。那些人打斗起来可从不讲究分寸,倘若打得眼红,甚至会演变成搏命。他来回抚摸那道颈下疤痕,根本想象不出,沉稳端重温鸣玉还有这段过往,难怪许瀚成曾说他们脾气相似。
他不禁道:“你怎可以拿自己性命去冒险?”
因着这句话是从何凌山口中说出来,温鸣玉当即失笑,安慰他:“没有把握事,是不会做,如今不是完完整整地在你身边吗?”
都是二十年前旧事,要追究已嫌太晚,何凌山最终只问:“还有没有其他伤处?”
温鸣玉眉头微抬,意味深长地看他眼,片刻过后,他半坐起身,不紧不慢地解起余下衣扣。
何凌山本是无心问,全然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应自己。偏偏温鸣玉做这暧昧万分动作时,双天生含情眼睛还牢牢锁住他,他回望过去不是,闭眼也不是,短短数秒间,脸上耳垂都烫得紧胀无比,快要被热气撑破。
把扣子全数解开后,温鸣玉拉开衣襟,将上衣直褪到腰间,继而往枕上趴,道:“都在背上,你想要看,就自己找罢。”
昏黄烛光摇摇颤颤,只够照亮他小截劲瘦洁白腰身,余下部分都隐在夜色里,连轮廓都显得十分朦胧。何凌山干咽口空气,心跳快得简直让他发慌,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探出手,直至指尖触到光滑温热肌肤,他才如同从空中陡然落到实处,重重地打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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