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还是把话说下去:“且不论盛欢来由,他到底是儿子,你险些把他害死,难道点都不惭愧吗?”
这句责问比先前任何次都要沉重,咏棠自知理亏,嗫嚅着没有再分辨。温鸣玉见侄子满脸眼泪,抽抽噎噎,不免有些心烦,当即找出方帕子递给咏棠,放缓音调道:“怎还像个小孩子样,动不动就哭。”
咏棠见叔叔岔开话题,心头松,以为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他忙将手帕接过来,慢慢止住哭泣,小心翼翼地说道:“叔叔,对不起。”
“知道,要你去向盛欢道歉,你又会觉得委屈。”温鸣玉教训完侄子,也觉得十分疲惫。他靠在软垫上,用手撑着脑袋,接着道:“你这次犯错,就由来替你赔罪。以后你们要是再有冲突,就哪个都不再偏袒,是谁不对,便追究谁。”
说完这些,他探身,从茶几上取那封信,丢到咏棠怀里:“冬天已经过去,你也该回晋安继续读书。别都可以纵容你,唯独学业不能容你荒废,这些天你收拾好东西,就去晋安罢,到那里后,顺便替把这封信交给你岳伯伯。”
这道消息就像道在耳边炸响惊雷,震得咏棠全身发麻,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许久过去。他才攥住那封信,抬头瞪向温鸣玉,脸上又有哭相:“叔叔,您、您是不是不喜欢,要赶走?”
温鸣玉受到侄子质疑,随即叹口气,把手放在对方肩上,柔声问:“咏棠,平日待你不好吗?”
咏棠抹抹眼睛,迅速摇两下头。
“既是这样,你为什又说出这种话来?”温鸣玉收回手去,静静地注视着他:“日是你叔叔,就会照顾你日,你又有什担忧呢?”
咏棠想要却远不止是对方照顾,他望温鸣玉眼,却见对方神情虽然温和,可目光却锐利得如同刀刃,仿佛能直直刨进他心里去。咏棠霎时错开视线,颗心狂跳不止,只能微弱地应几声,再也不敢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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