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宦官喊退朝,嘉禧帝离去,众*员依次退出,谢煐与宰相们则转往政事堂。
白泊先问谢煐:“太子可有要求?”
谢煐眼也没抬地回道:“让太医署调十
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挂着散官衔、平常上朝当凑数承恩侯,皇贵妃哥哥、平王舅父。
嘉禧帝被他声声“陛下”哭得头疼,招手道:“来个人扶承恩侯起来,成何体统。”
承恩侯却是直接赖在地上撒泼:“陛下!臣若劝不动您命太子去救大郎,哪还有脸去见臣妹!不如就让臣头碰死在这殿上,先去下头等着他们娘俩吧!”
嘉禧帝听他越说越不像样,用力拍拍扶手,喝道:“你这般闹,朕还如何与太子、与众卿商议救人事!”
承恩侯听嘉禧帝有松口之意,立时收哭声,麻溜地爬起来,退到旁继续抽抽搭搭。
程,哪有时间让别处灾民迁去青淄?”
兵部尚书也起身道:“平王所调鹰扬卫,该是下卫,有千人。随行武威军亦有千人。两千人,却被山匪抓住平王,还营救不出……这委实奇怪。”
他话音刚落,便有个亲平王*员出列道:“山中有匪,鹰扬卫却不剿,这是该处鹰扬督尉失职!”
兵部尚书反驳道:“政事堂从未给兵部发文,兵部怎可自行调兵。”
说到政事堂,白泊不得不起身说话:“禀陛下,政事堂从未收到过青淄县有匪消息。”
白泊自然也听懂嘉禧帝意思,再次起身道:“此事已不只是平王个人安危。山匪以患疫者相威胁,太子若不去,怕是疫病会迅速往外扩散,届时灾祸更难以控制。只是太子出行非同小可,随行人员还得政事堂合计番。”
嘉禧帝听得满意,转眼去看谢煐:“太子,你可愿往青州?”
谢煐被点到名,这才抬眼起身,淡淡地道:“臣不敢辞。只是,还请陛下赐臣临机专断之权。否则,如若青州*员不听差遣,以致救不下平王、拦不住患者,那臣也无能为力。”
他这话出,殿中众*员都忍不住彼此交换起眼色——太子莫非是要趁机把青州清洗遍?
谢煐要求正当,嘉禧帝时间也拒绝不得,只好道:“今日早朝先到这,政事堂赶紧把太子出行事议清楚,再报来与朕,好让太子尽早出发。”
嘉禧帝沉着脸听他们吵完这几句,开口道:“众卿以为,现下该如何行事?”
侍中自刚才起身就直未落座,此时直接道:“当务之急,自是先救出平王等人!还请陛下遣太子前往救人。”
中书令缓缓站起身,驳道:“岂可贼人说什朝廷便应什。太子乃国储君,千金之躯不可涉险。臣以为,该另遣人前往青州。”
侍中转头看向他,目光冷然。中书令八风不动,恍似未觉。
此时,人从队列奔出,直跑到御阶下才扑嗵跪倒,边不断叩头边大声哭喊:“陛下定要救救大郎啊!臣妹就只大郎子!若是大郎有个三长两短,这可让她怎活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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