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端起杯润润唇,笑道:“那个先不急,现在倒是对太子极为好奇。表兄拜得名师,志在仕途,对天家与朝堂该是有所解,可否说与听听。”
刘道守轻轻转着手中杯子,看向白殊目光都带上些探究之意:“三郎其实是对国师谶语有兴趣吧?”
白殊淡笑不语,算是默认他说法。
刘道守知这表弟对卜算之事格外上心,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问:“你现在知道多少?”
白殊摇摇头:“表兄也知长年不在京中,又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像是太子没被母亲教导过似。
白殊表面不动声色,脑子里却在吩咐小黑:“小黑,你留下来找机会溜进后面院子看看,里面是否有什玄机。”
如果太子不是靠自己耳朵分辨,必然就是有人给他通消息。若真是那样,说明这如意楼和他总有些牵扯。
小黑应声“明白”,趁着白殊故意在出门时假绊下机会,从他怀里轻巧地跃到地面,飞快地从人群脚下窜走。
刘道守刚扶住白殊,便感觉团黑影从眼前晃过,直起身才发现是猫不见,不由得惊道:“你猫跑。”
!李娘子真是右边第个!”
右边第位,这是个离肃王更近位子。李若儿自那里走到台中,怀抱琵琶对台下盈盈拜。
肃王脸色已经黑如泼墨。他拍案几猛然站起,对着太子厉声道:“真是你听出来?你且说说,你缘何认为她在右!”
太子也站起身。他比肃王高近头,微垂着眼看过去,淡淡地道:“肃王,学艺不精便去寻个师父教你。要听孤指点,你还付不起束脩。”
说完,他又故意似地对台上道:“十娘,还不领孤去你院子。”
“无妨,它认得国公府,饿会去寻。”白殊撑着刘道守手臂站稳,转移他注意力,“表兄先带回住处吧,有事相商。”
刘道守对这个表弟生活细节并不熟悉,没能识破白殊关于猫谎话,见他不在意,只答应着和他同往先前停马车地方走去。
*
白殊从城外田庄回齐国公府,没直接往永乐坊去,却绕进永宁坊来,刘道守在见到他时便知他是特意来寻自己。
不过两人都没着急,直到回到刘道守租住宅院,等他小厮端上温水和点心,刘道守才问起白殊来意。
李若儿自是快速下台,引着太子往深处走。掌柜也跟着下来,状似招待实则阻拦地挡在肃王面前,连声向他推荐其他乐伎花娘。
其实也不用她拦,太子十个护卫就没留给肃王点抢人机会。肃王才丢这大脸,哪里还待得下去,直接甩袖走。
场热闹就此落幕,心满意足看客们也纷纷散开。想来,不出半天,这事就能在安阳城里传个遍。
白殊跟着刘道守慢慢往外走,低声问他:“依表兄看,太子真是听出来吗?”
刘道守笑着摇头:“不好说,毕竟太子母亲也是琵琶名家,他或许真有几分天赋。但反正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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