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觉得,好像今天遇不到,她和靳浮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胡同里扇门突然打开,年轻男人出来倒垃圾,又回去关上门。
每隔几秒,门又被猛地推开,木板门撞在墙上,发出声闷响。
向芋下意识闻声看去,年轻男人哆哆嗦嗦,好像触电样伸手指着她,满脸不敢置信。
她怀疑自己脸上有东西,抬手抹抹。
街和记忆里完全不同,虽然还保留着些过去影子,但翻修得很现代化。
街上熟悉饭店都改头换面,有服装店,蔬果店,也有药店。
向芋走进去,看见街边石板上青苔,和那家据说变成养老院四合院。
四合院里没什人,她推门进去,有人告诉她说,这里还没开业,管事没在,让她过几天再来。
那些激动和兴奋,就如同潮落,渐渐从身体里退去。
却听见那人惊喜又急切地喊出个久违名字:“靳先生!您认识靳浮白!对不对?!”
有那刻,她似乎闻到空气中,隐约飘散出些沉香气息。
原来靳浮白没在这里。
她颓然转进旁边胡同,当年那方矮石台还在,向芋坐在上面,不住地难过。
忽然清晰地记起,初中时老师讲温庭筠诗,那句“过尽千帆皆不是”那时候只被他们用来调侃班里个叫“千帆”男生。
现在想想,她可能才真正感觉到其中意思。
这多年,向芋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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