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骆阳。”
骆阳说着话,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向小姐,真等您,太久太久。”
半年前,洛城是初春。
骆阳永远忘不那天,靳浮白办公室窗子开着,窗外半重瓣山茶花开得正浓,散发出股类似苹果清香。
骆阳脚步轻快迈进办公室,把叠资料递给靳浮白,不忘递上杯咖啡。
是那年去跳伞时,照纪念照。
骆阳说:“这是靳先生直放在钱夹里。”
向芋深深吸气,胸腔里有阵平静凉意。
那种感觉怎形容呢,就像某年去地下陵园旅行参观,对着石棺,听闻导游细述古代帝王生,阴气森森,连灵魂都冷静。
她捏着照片,闭闭眼,语气平宁悲凄:“他死,是不是?”
向芋脑子有些空白,她想要集中精神想些什,但又无法摒弃那些纷至沓来各方情绪。
是不是快要得到关于靳浮白消息?
可是他如果回国,为什不来找她?
不想找她话,为什感觉那个年轻男人,见到她这激动?
靳浮白,你到底出什事?
面前年轻男人,看起来20岁左右,向芋确定,她从未见过。
那男人激动到说话都带着颤音,看着他捶胸顿足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样子,向芋也被感染些激动。
她说话间,不经意屏住呼吸,迟疑地问:“你认识?”
她其实想问,你同靳浮白是什关系。
但没敢。
靳先生又是夜未眠,眼皮因休息不足而疲惫地叠出几条褶皱。
他总是那样,沉默地埋头在集团公事中,面部线条紧绷着,给人冷而难以靠近感觉。
可他也有眼波温柔时候。
偶尔在深夜,骆阳推门进来,想要劝说靳先生休息下。
靳浮白站在窗口抽烟,烟
留住向芋在这里,年轻男人反而没那不知所措,正准备开口说些什,冷不丁听见她这样问,他怔怔:“您说谁?谁死?”
“靳浮白。”
“啊?靳先生是去医院复查,自从出事之后他就”
他话音顿,想起什似,又问,“请问您,怎称呼?”
“向芋。”
“这个,您看这个!”
年轻男人跑出来,把取来东西塞进向芋手里,“这上面人是您吧?定没认错,不会认错”
那张照片很多年,边角略显皱褶,但褶皱已经被压平,只剩痕迹。
有小块污痕,像是血迹干涸。
照片里是靳浮白和她挨在起,她脸假笑,而靳浮白,脸上顶着个清晰牙印。
这趟秀椿街已经是失望至极,连她这样人,都有些怯。
年轻男人激动是她所不能理解,更不解是,他急得已经眼角湿润。
用颤抖着哑声说:“请您等下,请您稍等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就转身往院子里跑,跑半步,又回头叮嘱:“求您定不要走,定别走,拜托!”
墙之隔,能听见院子里奔跑声,脚步急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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