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箭楼上得太急,以至于两人都没来得及仔细观察,那根支撑着箭楼木梁早已木纹皲裂,颤巍巍地杵在楼底,梁木最上方,还系根绳索,紧紧连着着楼外木桩。
刘阊见烈火已卷进楼里,心道时机到。
他不敢想败涂地后果,只觉得如果这样,还不如牺牲
火蔓延得太快,眼看就要燎着箭楼,青唯,江辞舟,和朝天几乎同时跃上楼去。
下刻,他们却愣住。
何鸿云就是何鸿云,不可能留活口给他们。
箭楼顶上,躺着四具人质尸身,而适才求救,不过是两名扮作人质祝宁庄巡卫。
青唯简直着恼至极,到这最后步,还是功亏篑。
青唯立刻道:“救人质重要,试着突进去。”
江辞舟吩咐祁铭:“你留在这里,等卫玦人到,让章禄之去附近望火楼搬人手。”
两人带着朝天和余下玄鹰卫齐奔入巡检司,青唯根本懒得跟那些兵卫周旋,她轻功好,纵身跃,在围墙上几步借力,便上门前塔楼,随后借着备好绳索,又跃上另座。吴曾在下头拼杀,见江辞舟等人到,奋力绊住眼前巡卫,以至青唯落到箭楼前方草垛子上方,都没遇到多少阻力。
火势借着晨风,从炊房路烧过来,只这会儿工夫,箭楼附近已然弥漫起呛人烟味。
刘阊带人守在箭楼之前,见青唯落在草垛子上,握着剑柄掌心瞬间渗出汗,然而他看到她身旁江辞舟,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抬脚把两名巡卫踹下箭楼,正要转身走,脚脖子忽然被人握住。
“救、救……”
微弱声音从身后传来,青唯蓦地回头看去,只见名模样年轻人质吃力地睁开眼,他腹部有计贯穿刀伤,也许因为玄鹰司来得太快,巡卫杀得太急,所以这计刀伤并没能立刻取走他性命,让他支撑到现在。
江辞舟立刻吩咐:“朝天,背他离开,寻大夫为他看伤。”
朝天应,将人质扛在双肩,先步下箭楼。有刚才疏忽,青唯和江辞舟又检查过余下人质,确定他们都没声息,正要离开,就在这时,忽然股热浪袭来,原来是烈火已顺着木梁卷进楼里。
何鸿云走前,跟刘阊交代几句很重要话:
“当初在折枝居,章兰若试谢容与法子提醒,谢容与这个人,心里有个永远都过不去坎。这个‘坎’,只要用好,对付谢容与,无论何时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何鸿云走,可是刘阊留下来。
小何大人这个人,无论旁人怎看,对于刘阊来说,他是他主子,这些年厚待于他,对他有恩,今日成败在此举,他甘愿留下为他卖命。
人质呜咽与求救声从箭楼顶传来,外头守着兵卫却太多,青唯和江辞舟根本不欲和他们纠缠,却被他们绊得脱不开身,好在就是这时,卫玦人马也到,有他们加入,吴曾与祁铭很快带着玄鹰卫支援江辞舟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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