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问:“人质被关在哪里?”
“应该在西南角那座箭楼里。”祁铭道,他目力好,擅观察,盯准就不会错,“箭楼外围守着人不少,校场内更有几百号巡检司兵卫,两边打起来,们人少,根本突不进去。”
江辞舟也知道事不宜迟,很快也上马,路过院子门口,看眼卫玦和章禄之,似是没瞧见他们眼中迟疑,只吩咐:“都跟上。”
卫玦沉默下,正要折身牵马,章禄之把拽住他。
章禄之愤慨道:“你还看不出?那个崔氏女,好端端忽然来找们报案,就是虞侯指使!他是借擒贼之名,把们当猴耍,他跟那个小何大人,都不是好东西!”
卫玦说道:“这事他确实不对,但适才你也听到,阳坡校场那里关着人质,虞侯把们找来,或许另有隐情。”
卫玦上马,神色还和以往样肃然,看章禄之眼,“今夜先随他去,若他当真把查案当儿戏,事后禀明官家,带着鸮部分开办案。”-
是制胜之道!
青唯黯下去眸色骤然亮起,立刻问:“他要去哪里?”
禀事玄鹰卫道:“西郊驿站附近,除片密林,顺着官道走,就到庆明县。”
可何鸿云不可能去庆明县。
而且照道理,何鸿云根本没必要把人质送这远,他往西走,定有别目。
黎明之前,天地深暗,月隐去云层之后,人几乎要靠着直觉才能在夜色里辨别方向。
秋夜寒风吹过脸颊,如针芒般,可青唯策马狂奔,刻都不敢慢下来。
眼下被困在阳坡校场,不仅仅是几条人命,那是事关瘟疫案,事关洗襟台坍塌最有力证据,只有救下他们,才能把何鸿云犯下恶事彻底揭开。
穿过密林,往西再走半个时辰,天际渐渐浮白,随着阳坡校场入目,遥遥只见段火色,还有震天动地拼杀声。
青唯正疑惑,迎面人打马而来。祁铭见江辞舟,根本来不及行礼,立刻道:“虞侯,何鸿云到校场,没会儿就起火,在高处看看,火是从炊房那头烧起来,可能是故意做成意外。吴校尉担心人质有危险,已经带人冲进去,但巡检司不听们解释,们手上又没有文书,两边起冲突。眼下何鸿云可能已经走,人质还没救出来。”
个念头霎时从江辞舟脑海闪过,他道:“阳坡校场。”
“阳坡校场?”禀事玄鹰卫道,“可是阳坡校场,是巡检司地方。”
“正因为是巡检司地方,何鸿云才要把人质放在那儿。”
邹平获罪,邹公阳革职,巡检司对于何鸿云来说,已无任何意义,反倒成会牵连他负累,而今何鸿云要杀人质,送到巡检司地盘做成意外,非但能把自己撇干净,连带着别后续罪名,也能并推到邹家身上,反正邹平罪重,左右都是个死,死前多担待些,也算为何家效忠。
青唯听是校场,立刻跨上玄鹰卫马,问江辞舟:“怎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