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易听着他声声质问,言未发,极其平静,可见他跪在自己面前久久没有起身样子,还是紧紧皱眉头。
蹲下身子,强迫沈言之抬起头,幽幽道,“听闻你去祁阳宫,朕就猜到你想做什,但朕来,不是为治你罪,你做事有分寸,个朕不要女人,你不喜欢她杀也便杀,朕不怪你,派暗卫跟着你,是怕你又做什糊涂事,怕你时冲动不是毁脸而是丢命”
沈言之万没有想到殊易真会条条认真地回答他,时竟愣住。
似乎在那双长年冰冷眼睛里看到些许温度,还未回过神,还沉浸在那莫须有温润中,殊易句话又将他打入地狱。
“朕是想问你,温昭仪肚子里孩子,和你有没有关系?”,殊易手指划过沈言之脸庞,指肚上厚厚茧带给他丝可忍难忍疼痛,如蜘蛛网上无生机幼虫,等待蜘蛛吐丝缠绕
“你这张嘴——”,殊易咬牙站起身,走到沈言之跟前,看着他双无辜决绝眼神,忍不住冷笑声,“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朕问你,温昭仪哪里得罪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沈言之眼神忽有瞬间慌乱,然后又在刹那恢复平静,他早该知道如果不是有风声,殊易不会在这个时辰匆匆赶来,原来只为抓自己个正着,让他无言可辩。
他此刻神情,殊易看着还满意吗?
“皇上何时来,是暗卫回禀臣去祁阳宫,便猜到臣所为吗?”
“……”
殊易跑来他这里做什,但他知道他很危险,如果殊易相信他荒谬之言倒罢,如果不信,那今晚怕是又很难过。
沈言之走到房中央,屋里只点支烛火,摇摇曳曳忽明忽暗,看不清殊易脸。
还未跪,就听殊易冷冰冰声音响起,“这晚,去哪儿”
沈言之恍若无事地笑笑,慢慢跪下来,“晚上睡不着,就带着元宝出去走走吹吹风,倒是皇上怎来,吓臣跳”
“去哪儿?”,殊易再次问。
“皇上为何要来,臣谋害后宫嫔妃,所以皇上要治臣罪?”
“……”
“为何会有暗卫跟着臣,皇上在怀疑臣什?”
“……”
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看着殊易脸色渐渐铁青,才又个头磕下去,“臣死罪,臣认罪,无言辩驳,请皇上处置!”
沈言之自知不说个明白,殊易绝不会罢休,也省拖沓,心意地编谎话,他道,“也没去哪儿,左不过往太池那边走走,湖边吹得冷飕飕,也就回来”
“承欢,说实话”
沈言之猛地抬起头,依旧是笑脸盈盈,“臣说是实话,皇上以为臣去哪儿?”
殊易缓缓道,“承欢,你什时候在朕这里撒谎未被识破过?趁朕心情尚可,赶紧招才是上策”
沈言之眉头紧蹙,觉得莫名其妙,“臣撒什谎,皇上又想听臣说些什,若皇上觉得臣犯什错,臣不敢辩驳,皇上也不必追问,臣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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