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沈言之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殊易,心中疑问重重,却是个字都不敢问出口。殊易是怎知道,从何时知道,为什到现在才来拆穿自己,他又知道自己多少事情?擅自进献私药是死罪,谋杀宫中嫔妃是死罪,重重罪责摆在眼前,殊易竟还会饶过他吗。
沈言之避开殊易责问,bao怒眼神,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书案旁从匣子里取出木盒,打开,里面安安稳稳地摆着几颗药丸,他捧好回到殊易跟前又跪,将木盒递到殊易眼前,反正事已至此,倒不如全数招,自己这点心思这点把戏,根本瞒不过殊易分毫。
“臣私配药,暖宫助孕,还有催情功效”
殊易用两指捏起颗药丸,凑近鼻子闻闻,略有清香,戏谑笑,“若是你借献药,谋害当朝皇后——”
话还没说完,只见沈言之立即将木盒中剩下药丸倒在手掌中,尽数吞下,坦荡无惧,“这下,皇上该放心,皇后用药已久,若要出事,早就出事”
,结束生命。
“你想知道,朕都言语告诉你,承欢,你要说实话”
不得不承认,殊易知道沈言之软肋,如果殊易严词逼迫,他定个字也不会吐露,反而这样温柔攻势,让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在等着他说实话,虽然说实话代价可能是以死谢罪,但沈言之不想让殊易再失望,他在期待他实话,即便前路满是荆棘,即便前路是阎罗宝殿,他又怎忍心说出句谎言来。
“皇长子,生母必须是皇后……”
殊易又恢复那副冷若天山表情,屋内根蜡烛摇曳,模糊不清地映照着沈言之脸,没过半炷香时间,抹潮红悄然爬上脸庞,沈言之难耐地轻喘声,身体滚烫。
他自己配药,他最清楚份量。
可殊易离他那样远,远到即便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摸不到碰不到他,他定看到自己这副丑态,也该知道这药有多凌厉。全身围绕着滚烫火焰,如同个将死之人期待着瓢水,水不难得,眼前人才难得。
殊易注意到他变化,沈言之下子吞好多粒,怕是如今不好过,他看到沈言之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手指蜷缩又张开,犹豫许久才缓缓地抬起手臂,朝自己奋力张开,像个溺水之人寻求岸上相助,绝
没有直截当地说出口,却已经承认。
只见殊易脸色倏变,嘴唇颤抖,逐渐粗重呼吸声昭示着他愤怒,几乎挟全身力气巴掌狠狠煽在沈言之脸上,嘴张合,却是说不出个字来。
他哪里不知道,他比沈言之更清楚皇长子重要性,可每每想到温昭仪肚子里皇嗣是他第个儿女,还是会忍不住开心,忍不住期待,比这宫中任何个人都期待他降生。
沈言之错吗?他只是做自己不敢做事而已,代替自己做该做事。
“所以,你每个月都在给皇后宫里送什药!承欢,你真当朕那好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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