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摇摇头。
沈言之只能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朝门口谢全点头示意,却始终不敢挺着胸膛昂着头站在那人身前。或许是压迫太久缘故,又或许真是君临天下帝王之势。
沈言之也猜不出这晚
步步冒着雨往温德宫走,走到半路,远远地瞧见人撑着伞朝自己赶来,雨帘遮挡视线,看不清是谁,不禁站住脚步,待那人走近才发现是元宝。元宝连忙给沈言之撑着伞,担忧道,“公子怎不避雨,等仆拿伞去接,这要淋雨着风寒可怎好”
沈言之倒是漠不关心,缓缓道,“这点雨,还不至于淋病”
元宝把手中暖炉递给沈言之,仔细撑着伞,“公子没到这时候都要病上场,仆出门时春儿千叮咛万嘱咐,莫要让公子淋雨受凉,公子要是病,春儿可得骂死”
沈言之轻笑声,又听元宝道,“那果子已经自缢,死得没声,也就当,bao毙,至于他妹妹,仆又给些银子,无论在哪儿都能置办点小买卖,就看这事风头过去,便悄悄送出宫去”
沈言之点点头,叹口气,“好生看着,确保她安然出宫,出宫以后,就看她自己造化”
她眼里像是朵盛开正艳毒花,虽深藏剧毒点便能取人性命,可就是妖艳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沈言之冰冷手捏住温昭仪脸颊,她连反抗都忘记,直勾勾地盯着沈言之,看着他把那瓶毒药尽数灌入自己口中,耳边莫名其妙地响起很久之前殊易临幸漪澜宫,他对她说,“是很像,不过还缺几分味道,如果他是女子,定倾国倾城”
到底是谁,做谁替身。
“如果要怪,就怪你生这张脸吧”
沈言之看着温昭仪倒在地上,瞪着眼睛,嘴唇由白变紫,脸色也渐渐被黑紫色代替,毁那副绝色容貌。沈言之并不想要她性命,虽然他杀人不止个,但真正死在他手里只有她而已,或许是因为这张脸和他实在太像,她本不该存活于世上,是她错。
“是,仆知道”
二人回到温德宫,却见宫门口熙熙攘攘站好多人,等走近细看才知是殊易轿辇,顿时惊,站在宫门口惊慌失措。
眼见着子时已过,殊易怎会来?
忐忑着踏进宫门,便见春儿提着灯笼撑着伞左右徘徊,眼瞥到沈言之,慌忙地迎上来满脸担忧道,“公子,皇上在里面等好会儿”
“可知为何事?”
夜半天凉,外面下起春天第场雨。
冬日堪堪而过,沈言之看不清前路,却认得清前路。
他和温昭仪都是这个宫里可怜人,没有人会去追究温昭仪死因如何,只是死个人而已,没什大惊小怪,失宠爱没依靠,就像落叶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宫中,这是他们最后归宿。
沈言之只是帮她把而已,有时候死,比活着要好。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知道这场雨过后天气会不会暖和起来,这个冬天,未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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