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请说。”
“你告诉他,那酒,哀家拿错。”太后说。
温以瑾:“太后何不亲自同他说?”
太后抬手抚抚鬓发,道:“哀家同他说,他怕是会不高兴。”
难不成他去说便不会?
若是问,殷玄夜就该猜到是李御医说什。
三日后,殷玄夜去上早朝,温以瑾在宫中池边拿着鱼竿钓鱼,听到身后几道不同脚步声,他偏过头,就听道端庄稳重女声道:“这宫里鱼,怕也只有摄政王敢钓。”
“太后娘娘。”温以瑾起身正要行礼。
太后道声“罢”,“叫陛下瞧见,他该不高兴。”
她抬手让下人走远些,跟着温以瑾太监看他眼,温以瑾顺着太后意,让他走远。
*
殷玄夜怕他在甘露殿待着无趣,后两日没有再让他时时刻刻陪伴。
他在宫中无事,便叫识字小太监给他朗读诗书,又或者同系统玩玩五子棋,这种棋子简单易学,也颇有趣味。
而有时,便是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东西,看不见,找东西大大提升难度,有次他将屋里弄团乱糟糟,没来得及让伺候太监收拾好,殷玄夜就回来。
见到满地狼籍,殷玄夜问他在找什,温以瑾笑笑,说有个玉佩不见,想找找是不是下人收起来,殷玄夜便问他玉佩什样,后头陪他找好会儿,也没找着,却分外执着。
温以瑾唇边笑顿顿,“如此,那应当是本王记错。”
姜姑娘没病,殷玄夜却骗他说病。
这是为何?
“不过……”李御医压低声音,“陛下没将药给王爷?”
“药?”温以瑾怔。
他还没应下,太后似也不
“太后娘娘可是有事同臣说?”温以瑾嗓音温润。
太后和他隔着丈远,没有靠近,她问:“陛下这两日,可有何异常之举?”
“异常?”温以瑾脑海里划过那天晚上事,他说有人给他下药,他后来让人去查,却并没有结果。
“没有。”他说,“陛下这两日同往常样。”
“是吗。”太后口吻不咸不淡,似只是随便问问,“前两日哀家送陛下壶酒,不知摄政王可否替哀家传个口信?”
温以瑾只好说,丢便丢,叫他别找。
殷玄夜拉着他手,道:“下次还要找什,叫下人来就是,免得你摔着磕到哪。”
温以瑾唇角弧度上扬“嗯”声。
倘若真有那药,殷玄夜为什不给他?
他几次想问,却找不到合适借口。
风吹过,带动他发丝。
李御医看眼旁太监,迅速说几句话,他两年前承过温以瑾恩情,陛下前些天拿那药到太医院,让他们检查,后又命令他不可将这事透露给温以瑾,他敏锐察觉到些什,便提点二。
他低低说完后,收拾好东西,“还请王爷替臣保密,臣告退。”
温以瑾含笑点点头:“有劳。”
他按着手指——殷玄夜在想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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