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越发有帝王气度。
他很欣慰。
温以瑾在院子里坐会,太监说李御医来,他们便进里间,李御医给他看眼睛,又诊脉,道再过半月左右,他眼睛便能视物。
他问起姜姑娘:“听闻姜姑娘病,这几日可好转?”
“病?”李御医疑惑说,“姜姑娘直在太医院,没见着病。”
“回禀王爷,前阵子奴才听说,这国舅被革职。”太监低声说,“好像是和私盐之事有牵扯。”
私盐……
太监这说,温以瑾就想起先前查到些东西,他直便有所怀疑,但国舅爷这人,滑得跟泥鳅似,有些事从开始就找好替罪羊,自己置身事外,好处自己捞,别人来担责。
“此事还在调查中。”太监说。
那他来找殷玄夜,多半是为求情。
昨夜,果真不是无用。
他嗓子干涩,喉结滚滚,耐心等着他答案。
而就在这时,外面禄喜进来,道是国舅爷求见。
话题打断,温以瑾松口气,殷玄夜却是面色不愉,不过他心里猜得到国舅来为什事,所以在温以瑾请辞先行离开时,他没有阻止,让太监带着他离开。
他目光紧紧黏在他离开背影上,直至看不见他身影。
只手做过事,下脑子里就不纯洁。
他轻咳声,“孤方才说,大臣让孤选秀,你如何看?”
“陛下如何想?”温以瑾又把问题抛回他。
“你太狡猾。”殷玄夜道,“现在是孤在问你。”
“此事还需看陛下想法。”温以瑾说,“臣左右不。”
温以瑾又想起前阵子国舅那般明显针对他,不惜铤而走险也想拉他下水,恨不得除之后快,忽而明白些事,他直在暗地里调查这位国舅,而殷玄夜回来之后,只怕是接他手,查到些关键证据,国舅误以为是他手笔,从而豁出去也想从他身上咬口肉下来。
想通后,他不免失笑。
现如今殷玄夜,可是比从前能干敏锐许多。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墙。
现如今朝中有多少人是殷玄夜心腹,就连温以瑾,都不清楚。
很多时候人在得到自己想要东西之后,就没有那稀罕,殷玄夜在这件事上恰恰相反,得到,还想要更多更多,他心里团火燃烧得正旺,更想要时时刻刻同温以瑾在起。
他心头突然蹦出个词——如胶似漆,后头跟着释义,多数用来形容夫妻恩爱……夫妻……夫妻……
殷玄夜捏捏发烫耳垂,脑袋又快要热冒气。
……
“国舅找陛下有什事?”温以瑾问身旁太监。
“孤听你。”殷玄夜说。
温以瑾:“……”
现如今他也没法那般坦荡说出让他选秀话来。
说不出口,违心话。
殷玄夜直勾勾看着他脸,只见他抿下唇,便不开口,他心中有稍许窃喜在蔓延,握着他手力道也收紧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