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桥上对你说话,你都忘?”薛崇简听他说出此话,时心中激荡难耐,只觉股热血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他跪起身含泪高声道:“你要让天下人相信你们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可是当日怎不说,这君臣父子要拿你分离做代价!若这就是你心愿,宁可全都忘记!”
李成器身子微微晃下,他低声道:“爹爹扶微兴坏与民更始,初见成效,黎民翘首以待太平,们若为自己苟且偷安,就逼得忠臣去位百官失望,们和韦后安乐有何区别?”薛崇简低低笑:“原来你跟在起,便是‘苟且’……只奇怪,你口口声声说要还苍生百姓太平,为什拼性命去挣天下太平,却偏偏没有自己份儿!”李成器黯然道:“这是你分内之事,们没得选。们在向往箪瓢陋巷天伦之乐时,却也有多少饥寒之人在羡慕你金屋华堂富庶,这世上原本没有任何人,能不付出任何代价活着。”薛崇简看定李成器道:“所以,下次太子殿下觉得你碍他眼,你还是会离京吧?”李成器喉头被什东西哽着,说不出话来,只得硬起心肠来点点头。
薛崇简分明知道多此问,他从小就知道,在李成器心中,有太多比自己、比他性命更重要东西,驱使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次次不辞而别,自己永远是最后才知道那个人,这二十年形影不离,却又充斥着太多颠沛流离恐惧。现在这离别终于逼过来,近得如同灞桥上杨柳枝条,可以触摸。些纷乱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万里关山,表哥自是随你去,你日在身旁,便日不悔,惟愿长无别,合影作身。原来都是骗他。
他忽然想起灞桥别名,“销魂”,便是告诉世人,这离别怎样也避不开,冥冥之中差错推着疲惫不堪世人次次同自己留恋告别,明明心中全是懊悔,却停不下脚步。这便是黯然销魂。
薛崇简抬起头来,看看李成器手中戒尺,又看看那张沉暗刑床,他不知道李成器能否懂得他心中醒悟与绝望。他梦要做完,他却真不忍由自己来道破,道破他就无所有,他二十年努力就如决堤之河,要淹死自己。
残冬午后天气阴冷,屋内因无人点灯,越发看去是片晦暝。李成器隐身在这晦暝之中,他轮廓与面容都已模糊,只有他手中垂下戒尺沉静而不容置疑。薛崇简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他提着裤子,步绊向那张刑床挪过去。臀上疼痛在提醒他,他还是活着,还有个躯壳能够感知苦痛,接受这个人责罚,以这责罚来证明自己是属于他。他爱是趴着,等着这个人赐予他疼痛与爱抚。那把这梦做完吧。
薛崇简伏在床上,将裤子褪下,闭上双目淡淡道:“知道错,你打吧。”李成器呆会儿,他想起李隆基话,默默抬手起来拭去面上泪痕,走到薛崇简身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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