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利刃,在时刻寸磔着他们血肉。他向暖阁外吩咐道:“拿进来吧。”薛崇简不知他跟谁说话,却见几个仆从鱼贯而入,竟是抬着张木床,与自己方才受杖时趴十分类似。他只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倦,以至于此刻身在梦中,否则为何在这软玉温香之地,又会看到这可怖物事来。
李成器挥挥手,那些仆从也不言声,便蹑着步子退出。薛崇简疑惑目光从李成器冷冰脸上终于落在他手上,李成器方才负在背后右手已然垂下,袖中赫然露出段乌紫戒尺来。薛崇简仍是觉得自己身在梦中,只有梦境,才能将这些光怪陆离物事都攒到起来,他身上还覆着绣有织金鸳鸯图锦被,床角还悬着缠枝忍冬花熏香,表哥手中那段紫檀,便是在梦中他也能诵出上面词句。可是这金屋之中,却偏偏有张沉暗刑床,偏偏向他走来人,面上如结九秋之霜。可是如果真是梦,为什他心中恐惧,与身上痛楚,都是如此鲜明?
李成器走上前,呼得声将薛崇简身上被子揭开,却是骤然呆住,他未料到薛崇简已经自己除裤子,露出赤裸两股来,原本红发亮伤痕经过这阵凝血,已经变成淤紫之色,且有道道四指阔僵痕浮起。李成器面上失神掠而过,复沉下脸,用戒尺指刑床道:“上去。”
薛崇简被李成器掀被子,才恍惚觉得,这并非梦境,可是他实在不知道哪里出差错,让李成器忽然变得如此酷忍。他努力回想李成器上车抱住自己之后种种,脑中倏得清醒下,急道:“表哥,是不是李隆基跟你说什!”
李成器冷冷喝道:“叫太子殿下!”薛崇简被他语气吓得浑身哆嗦,颤声道:“表哥,你在疑?你也疑心那事是做?”李成器缓缓摇头道:“没有疑心……还用疑心?你不是说,让姚崇宋暻不能生到贬地?”薛崇简又惧又急,身子往前扑,就要去抓李成器袖子,颤声道:“那是气话,是他先诬陷才这说,真没有谋害宋大人……表哥,你别听李隆基乱扯——啊!”他说话中被李成器按住腰身,在臀峰上狠狠连抽三记,只疼得满眼泪花,也顾不得许多,惊恐地回手过去紧紧按住痛处。
李成器本拟再打,戒尺扬,却终是不忍击在薛崇简手上,只冷冷道:“太子名讳天下皆要规避,门外市坊都改做兴庆坊,你不知道?”薛崇简在恐惧中微微颤抖,只喃喃叫道:“表哥。”李成器道:“那句话没有亲耳听见,或许是你气话,可是你在朝上攻讦宋大人,这也是旁人诬陷?”薛崇简道:“是他要逼走你,他为……”他说到这里哽,虽然恼怒之极,却也终究不敢再激怒李成器,改口道:“……为取媚青宫,就要将你和阿母都驱逐出京,为什不能弹劾他!”
李成器道:“外任刺史本就是自己意思,何来驱逐说!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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