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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青州那日,北面恰巧传来狄念率军大破北戬都城穰州、北戬皇帝向得谦席卷宫中财物、与文武百官仓皇渡河北逃消息。这封红旗捷报顿时令北地军民闻之者群情激荡,兼之皇上与皇后又在北境犒赐将兵文臣,时间前线士气更是大大激增,而北戬都城既破、皇帝北逃,大军则是蹶不振。大平军队荡平北戬重城固寨、生擒向得谦及其从属之时,当是指日可待。
他御驾路东进犒赐诸军有差,她都日夜不离左右。
沿境十余大砦军前皆知帝后伉俪情深,而州府文官们亦是亲眼所见他与她之间是如何相敬相惜,时间北地民间隐有传言,百姓们皆不信皇上只是因顾及万民苦于战火、迫于寇军挟邀之势乃得册孟廷辉为后。
驾幸临淮路梓州时,又接京中二府来报,敦促帝后二人尽早折返归京。
气道:“少拿这瞎话来哄,知道你心中除他就再没旁人,在你眼中又算是个什东西?”
沈知书上前来轻轻拢过她腰,眼底温润地轻笑道:“还当着皇上面呢,就口个你啊他啊,是想让被贬官罚俸不成?”说着,又对英寡道:“臣家门不肃,让陛下见笑。”
“无碍。”英寡目光淡淡,脸上无甚表情,“倒和你是绝配。”
孟廷辉被她说得有些脸红,复又回去坐在他身边,轻瞥他眼,见他脸色如常,才抿唇笑笑。
严馥之虽被沈知书搂着,可犹不甘心,还想说些什,却见英寡在上轻轻牵起孟廷辉手攥在掌中,不由脸色微变,遂闭唇,心中小叹口气,转身对沈知书道:“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痛。”
因狄念大胜捷报传至京中,朝中更以北戬大势已去、皇上不必久滞军前为由,频频往奏北面军前,请皇上念及天家承嗣之责,早早携皇后起驾还京。
他不能罔顾二府之意,再加上犒赐诸军事已近尾声,便即时抽调八千人马,与她正式折返回京。
回京路途很是顺遂,但她又颇念北地政务民生,想到这些饱受战火摧荼百姓们不知能不能得到官府妥善安置,就放不下心来,隔三岔五地就要问他讨些北地官吏所奏来看。
入京之时正是年底,城中银装素裹,民户结彩喜庆新年,又因北面大胜,整个京中都沉浸在片其乐融融气氛当中。
早先册后分封事自然在朝中引发不小风波,但如今时过已久,兼之北面寇军如数尽降、与大平禁军合力进攻北戬以致如今
沈知书立马慌张起来,匆忙向他二人告过罪,便扶着严馥之回后院去。
她又有些怔然起来,注目于严馥之略为蹒跚姿态,许久才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他。
他道:“看见他二人如此,你心中可是舒坦?”
她微窘,“和有什干系?倒是严馥之这快就有孕在身,真叫羡慕。”
他轻捏她手,“毋须羡慕。”又转头低望她,“就冲你二人之间情意,老天也不会让你无子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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