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疼,十四年前就不该将卖出去,银子你也收,早不
沈却听见他声音,便觉得万分恶心,头也不抬,只朝他低低地比划。
远志:“大人问你,你是如何找来?”
他在王府十余年,也不见他来寻,怎如今他脱奴籍,当个挂职小官,他便闻讯赶来,世上哪有这样巧事?
正说着,方才那小厮又折回来,手里捧着食盘,身后随着个侍菜女奴,先上两盅酒同几盘小菜,那女奴要留下侍酒,被沈却扬手辞退。
“赶她走作甚?”姜少雄吃着酒,忍不住咂咂嘴,赞叹几句这酒酿得妙,而后又道,“那小娘子长得多俊哪,小手葱白葱白,衣襟里头兔子想必也白嫩。”
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姜少雄这辈子就没到过这好地儿,进酒楼,四处张望还不够,时不时还要上手摸摸那些沿途见到摆件,嘴里“啧啧啧”地感叹个不停。
四人才入席,姜少雄便不顾身旁女人阻拦,拿着食单冲那给他们引路小厮道:“喂,先给上两斗你们酒楼里最好酒!”
那小厮看看他,打量他身破旧褚纸裘,袖口磨破,又脏又短,而后又看看那始终言不发沈却,弱弱地提醒:“这位贵客,咱们楼里最好酒,斗可要十千钱哪。”
姜少雄先是微微愣,像是叫这价格惊到,不过他看眼沈却,旋即就伸手拍桌案:“十千钱又如何?个小崽种,还看不起人,看见老子对面这位爷没有?这是亲儿子,雁王府里当官,王爷最器重人,敢叫他不高兴,你们酒楼明日就得关门!”
说到这里他斜沈却眼,不耐地:“啧,银子都使出去,连人手都没摸着,多可惜啊,傻子都不及你蠢。”
他东拉西扯,就是不肯答话,沈却耐着性子,只好又叫远志问他遍。
姜少雄不紧不慢地饮下小半盅酒,这才慢悠悠地答:“同你父子连心,想找你还不容易?这不,年关刚过,想着你离家多年,你阿爷白日里念你,梦里也念你,这便同你阿娘道来。”
“这京都就这丁点大,哪个府上有个哑奴,张嘴打听,不就知道?”
他说话颠三倒四,又说父子连心,又道是找人打听来,沈却忍着口气,又问:“你找做什?”
那小厮面露难色,任谁听着这话,想必都不会好受。
好在远志也机灵,不必沈却比划,他便先步将那小厮拉到厢外,指指自己太阳穴,低低地:“他这儿有毛病,出门前叫狗咬,权当那是狗吠,你尽管上便是,家大人付得起酒钱。”
那小厮听这话,这才闷闷地走。
与此同时,厢房内。
见人出去,姜少雄忽地往前倾身子,笑眯眯地靠到沈却面前,悄悄同他道:“这京都里大酒楼是份儿,两斗酒价钱,都够你阿爷半年买酒钱,这是金砖银锭酿出来酒,敢叫这个价,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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