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富贵险中求。”燕熙淡淡地笑声,算是受邬枭奉承,接着说出更叫人心惊肉跳话,“再者,你们这生意,们也只做年,把钱、白两家打垮即可,明年们便不必再谈。毕竟是卖粮给外族,而且也拿不准这粮食是不是会流到军营,这种生意做多,总会被朝廷盯上,们河清号到底是大靖商号,还得依仗着朝廷。”
燕熙顿顿,不等邬枭接话,忽地提高声,冷然说:“想要谈生意,得像这样把话说明白,才叫有诚意。邬老板,你觉得们河
近日直在查钱、白两家事情,他们隐约知道问题是出在粮路,却没想到是出在娘子关。现在听是娘子关,他立刻与邬森交换视线,心下便然。娘子关原来由西境控制,现在由北原和西境共治,北原素来在军资上不好说话,钱、白两家大约是真打不通粮道。
邬枭今日原本志在必得地来,谈到现在,竟是落入下风,他不可置信地反问:“那你们怎敢答应?”
燕熙胜券在握地舒口气,说:“河清号粮不在北原,自然敢应。不瞒你们说,们来此,就是图着要取代钱白二家。他们过时,和四姓关系太深,光是运粮样,就拿不到通关文牒,他们粮食休想运来西境。今年这个价格,就是来抢他们生意。”
燕熙这话说得像要口吞西境粮市,听得邬枭冷汗更重,他越来越没底气,频频地去瞧邬森。
邬森反而对今日商谈越来越感兴趣,挑眉让他接着谈。
邬枭狐疑地问:“需要知道你们背后是靠着哪家?”
“原来西境总督和商贾,都靠着姜家过活,姜家倒,他们也就倒。”燕熙高深莫测地说,“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们河清号不能把宝都押在家,们靠着许多家,可到底是谁,不能告诉你。”
邬枭越听越心慌,强自正色说:“们还是不懂,河清号为何肯卖粮给们?不怕们转手把粮给漠狄大军,反去打你们大靖?”
“既为商贾,只认银子,无利不起早,没利事情做做面子可以,伤元气不行。今年这粮食不卖出去,们后面生意都要乱。”燕熙像是终于正视邬枭,正色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钱、白二家在西境根深蒂恩,今年若不趁他们危急之时,取而代之,待到明年,等他们缓过来,们这些个新粮行,想要扳倒他们,便是难上加难。而且,只要今年们拿下你们生意,他们两家粮出不手,都会变成陈粮。到时这两家还得找们解决粮路或是收粮之事。到时,们折价吃掉他们陈粮,河清号便是大靖最大粮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换你们做生意,会放过这样天赐良机?”
邬枭这回全明白,他时心中又是震撼,又是庆幸,幸好这样对手在大靖而不在漠狄,否则他们邬氏粮行便是下个被取代对象,他不由叹道,“公子实在厉害,邬某自叹不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