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出手,直取燕熙幕篱,手下如挽狂风,角度又极是刁钻,竟是叫卫持风和紫鸢不及去替燕熙解围。
可在场河清号人全都面无愧色,冷冰冰地瞧着他。
他叫着来人,可现在是在河清号场子,他带来人早在不知不觉中被河清号人请去喝茶。
他只剩下随侍邬森。
旁边邬森拍案而起,拔刀跳起,怒目而视:“你们好大胆子!”
“邬老板。”燕熙懒得看“邬枭”惨状,他转头对“邬森”淡淡地说,“你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又何尝不是?弄个替身,就想唬弄们河清号?如此狡兔三窟,与你这种人做生意,着实是没有意思。”
清号诚意够?”
听到这里,邬枭彻底不担忧,他去瞧邬森,见邬森没有反对意思,邬枭于是搓搓手道:“公子是爽快人,句句话都是诚意,邬某实在是感佩万分。只是,还有点,要瞧瞧你长什样。几十万石粮食生意,总不能蒙着脸做罢?”
“劝你别瞧。”燕熙冷淡地威胁,“命没,就不好。”
邬枭却是冷笑声,竟是出手如电般来揭燕熙幕篱。
然而款款坐在侧紫鸢出手更快,她袖中短刃出手,刃锋寒光闪动,血光在空中溅开,四根手指齐刷刷、血淋淋地坠在案上。
燕熙早就看透,“邬森”才是真正邬枭,而直扮演着“邬枭”人反而是邬森。
邬枭吃惊于燕熙竟然已经识破他身份,哈哈大笑道:“倒是觉得,与公子这样明白人做生意,很有意思。”
他说着便径直起身,也不去扶那被断指邬森,邬森似就这样被他弃般,甚至得不到个眼色安抚。
邬枭笑完,提刀做势就走,却在转身时,骤然回身,伸手来摘燕熙幕篱。
邬枭出手极快,带来风势锐气割人。他站位置,特意卡住卫持风去救燕熙方向;同时因他站着,又比坐着紫鸢高出不少。
邬枭愣住,他根本没看清发生什,待手上痛感传来,他猛地伸手,才发现,四指被削得与拇指样平。
他吓得大叫起来,拿左手去捂手指,可这种断开伤口,血根本按不住,血从他左手指缝中渗出来,淌桌面,溅得近处都是,血腥味弥漫开来。
燕熙巍然不动地坐着,早有卫持风抬手用袖子替他挡血滴,他干干净净地坐在那里,白纱和素衣尘不染,日光从窗子外钻进来,只够到他袍摆。
他在这凶残现场,淡然地掏出帕子捂住口鼻,隔绝难闻血污味。
邬枭血冲脑顶,疼得面色狰狞,他又疼又气,哇哇乱叫:“你们胆敢伤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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