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葛生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古来圣贤皆寂寞,他们这辈折腾这久,也不要再出什圣人什先贤,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真。
……还是应该给老五找个对象。
他正站在原地神游,突然有人道:“天算子。”
这声音有些耳熟,木葛生回头看,是朱白之。
“朱长老。”木葛生弯腰问声好。
兵贵神速,既然现在已经找出根源,当然是越快下手越好,免得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还有点,就是乌毕有这辈对这些事牵扯未深,如果他们动作足够快,就能把腐烂执念彻底斩断。
八千里路云和月,白代又代少年头,他们总算来得及抓住命运,再豁出最后把血。
为后辈们挣出个没有阴影明天。
水天之境和外界有时差,木葛生和柴束薪不能停留太久,三言两语把正事交代完,木葛生朝朱饮宵道:“该说差不多都说,这次来主要是找你要朱家信物。”
突飞猛进,从“孕吐”发展到“说媒拉纤”,三两下把远处缩头巴脑朱饮宵叫回来,“有事和你说。”
朱饮宵看着木葛生,觉得他家老四可能觉醒体内某种潜质,对方抱着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长嫂为母,朱饮宵觉得自己说不定得叫声妈。
然而木葛生没跟他闹,真在说正事,“当年发生事,你都知道多少?”
朱饮宵五十交代番,和木葛生如今梳理记忆基本吻合,“基本上哥知道,都知道。”对方最后道。
“那给你更新下资料库,你哥最近知道点新东西。”木葛生把林眷生是画不成事告诉他,只省去小沙弥存在。
当年他初见朱白之,只会云淡风轻点个头,如今却愿意把礼数尽到全套。
也不是说人老就懂事,只是他变得开始享受这个过程,毕竟物以稀为贵
朱家信物是朱雀血,需要星宿子三滴血,分别是额心血、指尖血和心头血。
这倒是不难,朱饮宵点点头,“行,那老四你们稍等。”
取血需要现出真身,朱饮宵走到处开阔地,朱羽自眉心浮现,而后遍及全身,赤红烈烈,灿烂至极。
木葛生看着远处朱红大鸟,有些走神,这些年来他也没怎见过朱饮宵真身,当年银杏书斋小杂毛鸡险些被他拿去炖汤,如今却也是遮天蔽日模样。
如果他们这次回不来,那诸子七家中唯知晓这些年全部真相,就只剩朱饮宵人。
朱饮宵听得目瞪口呆。
可能今年诸子七家犯太岁,流行“碎碎平安”,几个小辈三观轮流碎地,如今轮到朱饮宵头上。
他反应还算快,勉强把崩坏思路粘起来,理出点头绪,“那老四,你们如今打算怎办?”
“按照当年布下局,用六家信物毁掉蓬莱,然后杀画不成。”木葛生言简意赅。
因为蓬莱野心,至少整整四代人,被卷进这个腥风血雨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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