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好最坏准备,所以才选择留在蜃楼。”柴束薪道:“这里是墨子和他起待过地方。”
人去,楼未空。
木葛生开始没听懂,想想,忽然明白柴束薪在说什。
片刻后朱饮宵飞过来,嘴里叼着只玉瓶,放到木葛生手里,“老四你收好,这玩意可不敢洒。”
木葛生接过玉瓶,拍拍他,“带飞圈。”
柴束薪听,没什大反应,很平静地问:“朱长老意欲何为?”
“老夫有老夫做法。”朱白之道:“只想问二位句,何时动手?”
柴束薪道:“半月之内。”
朱白之点点头,不等他再说什,转身离去。
木葛生看着朱白之背影,想想,“这事要不要给老五说?”
,这可能是如今唯能让他弯腰行礼人。
接着他又想起来,朱白之这些年虽然避世不出,但或许也知道不少事。
他看向柴束薪,对方会意,走到他面前,朝朱白之道:“朱长老别来无恙。”
朱白之也不和他们客套,开门见山道:“罗刹子和天算子此次来取朱家信物,可是为蓬莱?”
木葛生心道:果然。
“啊?”
“啊什啊。”木葛生拽着鸟毛翻上去,“麻溜,快点儿。”
“你哥和赶时间。”
柴束薪:“他未必不知道。”
木葛生这才想起来朱饮宵其实是很善于隐藏心思,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不精明样子,但是这多年来,他送走松问童、送走乌子虚,却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模样。
“……们应该去买份保险。”木葛生道:“这样万回不来,老五最起码还能赚点什,免得孤零零。”
他最近脑回路愈发清奇,饶是柴束薪也反应好会儿,才道:“不必。”
“为何?”
乘雀台上观星阁,俯瞰天下万物。朱白之未必知道他当年布下局,但林眷生其实是画不成之事,未必只有小沙弥人察觉。
朱白之脾气千年不改,向直来直去,不等两人回答,率先便道:“老夫可助二位臂之力。”
木葛生和柴束薪同愣住。
“朱家避世已久,如今蜃楼垂危,怕是要再蹉跎个百年。”朱白之淡淡道:“或许不等朱雀再度现世,人间已经不再有神灵。”
“仙人也好,神灵也罢——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朱白之语气波澜不惊,有种千帆过尽释然,“朱家终究是七家之,袖手这久,是时候结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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