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看着韩聿小心翼翼样子,明明没喝酒,却也像是醉,“不是你先走吗?”
不说还好,开这个话头,却是怎都忍不。
那时候两人打不着车,他也是像今天这样半托半抱把韩聿弄回家,不过当年映辉路远没有这亮,韩聿身量也远没有这长。
他们中间隔着旷日分别,各自长成那时翘首以盼大人模样,又在某天个踉跄,摔回到以前。
严杨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门板,低声问,“醒?”
韩聿坐在侧,眼睛里满是红丝,“不知道。”
严杨偏头看他,“不知道?”
韩聿没反应,严杨也就是象征性叫叫他,电梯停就背着他往外走。
韩聿住地方是指纹锁,严杨手背过去揽着韩聿腰,手拉着他右手挨个试遍。
右手没打开,就换左手。
严杨正拉过他左手,韩聿就醉醺醺地醒,“嗯?”
严杨没好气地拍他手下,“嗯什嗯,开门,背不动你。”
韩聿醉酒不轻,说完那句疼死就睡过去,满车只能听到严杨略微急促呼吸声。
严杨伏趴到方向盘上,心想,他也疼死。
他觉得自己作死,抽风,到这个时候还不肯松口,惹得韩聿这难受,但他也真不想再来回那样恋爱。
韩聿说分手画面他晃眼还能看见,他知道韩聿迫不得己,知道韩聿舍不得,但是韩聿松手时候,谁能有严杨难过呢。
他睁开眼睛,就感觉看到严海川,看到陈静茹,看到严唯,看到林漾,可他偏偏视线,又看到韩聿垂在身侧手。
韩聿眨眨眼睛,犹豫着伸出手,却在要碰到严杨时又缩回去,他颤着手反复几次,才拉到严杨手。
严杨没有动,由着韩聿言不发拉着他。
楼道里声控灯灭,片寂静,仅剩两颗乱跳心。
韩聿拉严杨会儿,轻声问,“你还走吗?”
新小区就这点好,灯光敏捷,稍有点动静就亮堂起来。
韩聿刚才话太多,可能把词汇量都用光,现在又开始听不懂话,只知道抱着严杨肩膀用劲。
严杨索性不再问他,又拉过他左手,准备个个试上去。
韩聿要是听话也就算,偏偏他醉之后不太听话,见严杨拉他手,他反而又往回缩,严杨本就背不动他,让他带,两人都砸到地上。
韩聿这才清醒下,翻身坐起来,慌慌张张地想要去抱严杨。
严杨下就想起当年醉酒韩聿。
视线往上移,就看到那张让他朝思暮想脸,那个他惦念这多年人。
良久,严杨狠狠闭闭眼睛,心想,“管不那多。”
他下车绕过去,从副驾驶接韩聿背到身上,低声说,“你要是再敢松手,就真不要你。”
韩聿肯定是没听到他话,死沉坨瘫在他背上,压得严杨腰都直不起来。
万幸有电梯,严杨按照高晨说楼层按电梯,偏过头喊韩聿,“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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