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萍在床边坐下来,语调放柔。
她莫名其妙地跟何冉聊起些看似无关紧要事:“上头有人被抓进去,你爸也受些牵累,最近们遇上很多麻烦,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安稳觉,也没多余时间关心你。”
“不过还好有韩屿父亲帮忙,解决很多棘手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度过这个难关。”杨文萍
何冉烧退下去之后,第二天才被允许出院。
那之后几天,她身子比较虚弱,安心呆在家里养病。
韩屿雇个保姆日日夜夜守在她床前,与其说是照顾,更不如说是监视,何冉半步家门都出不去。
周末,杨文萍和何劲从外地回来。
当晚,何冉没什胃口,晚饭没吃就直接上二楼休息。
秦早口气又钓上来。
何冉不由笑,“你那是什反应?”
秦早抿着唇,神色耐人寻味:“……还是希望,你能好好。”
何冉勾起嘴角,“谢谢。”
秦早思考片刻,又问:“萧寒……知道这个事吗?”
何冉打开病房门,秦早就站在门外。
她不知跟几个护士聊着什,见何冉出来,就打住。
等护士走后,秦早偷偷摸摸地望着何冉,踌躇不定。
何冉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想问什就问。”
秦早吞吐会儿,才开口:“妹儿,听她们说……你,你有……白血病?”
声。
将断线记忆找回来,对,她刚刚确是在秦早家里晕过去。
“她人呢?”何冉四周望望,问:“给你打电话那个女人。”
韩屿说:“在病房外面,没让她进来。”
何冉想着什,韩屿脸危机感地问:“到底怎回事啊,你之前不是直好好,怎突然又发作?”
临睡前,杨文萍推开她房间门,走进来探望。
何冉感觉到她在自己床边坐下来,稍稍屏起呼吸,背对着她。
杨文萍说:“知道你没睡,不用装。”
姜还是老辣,她毕竟是何冉妈。
何冉索性睁开眼睛,问:“什事?”
何冉说:“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他不解这个病,知道徒增担忧。”何冉揉揉眉心,面带倦意:“如果真确诊复发,再告诉他。”
秦早大概想说什,但看何冉好几眼,最后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去。
*
何冉垂着眼皮,不咸不淡地“嗯”声。
秦早时张大嘴。
何冉靠着墙壁凳子坐下来,轻描淡写地说:“以前有,治好。”
闻言,秦早似乎松口气。
何冉又接着说:“但不排除复发可能。”
何冉倒是很从容:“别惊乍,只是发个烧而已。”
韩屿还是不敢侥幸,补充道:“待会儿叫薛医生再给你检查下。”
何冉不置可否,她起身下床,穿上病患专用拖鞋,走到门口。
韩屿不放心地跟上,“你去哪啊?”
“厕所。”何冉回过头,交代句:“别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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