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水靠,将衣服食物放入包裹扎紧背好,伸足试试湖水,隔着鲛皮,尚感温热,提足上来看,这南海鲛皮果然天下异宝,色泽手感毫无所变,想必能抵御这黑水湖之灼,时颇为满意,更不迟疑,纵身跃入水中。
他水性极佳,伽罗真气又是日渐精深,入水中,短时间内无需换气,游鱼般顺着水势,直往深远处寻找支流入口。
黑水湖底并非漆黑团,反是奇异水草藤萝、诸般水虫浮游层出不穷,另有番景象,只不过苏小缺无心欣赏,只顾迅速张目四顾,不知不觉已在湖中个时辰,却尚未寻到端倪,疲倦之余,不免增急躁。
时浮上水面,喘几口气,咬咬牙,又头扎入水中,这次直往湖底摸去。游至丛巨大珊瑚处,见珊瑚后隐有漩涡,心头狂喜之下,似离弦利箭,踏水进入,顺着旋转之力
事多,也不曾前来探望黄堂主……”看眼地上美人儿,微笑道:“黄堂主勇猛精进,想必已到炼气化神、炼神返虚境界,且自管修行就是,今日前来,是想问堂主讨那件鲛皮水靠。”
黄吟冲忙八步赶蝉腾云蹑风,奔去里间套阁,取出鲛衣,想想,格外用方光艳艳隔水犀皮包裹起来,打个同心如意结,方出来双手奉上。
苏小缺手接过,虽笑容不改,却似心不在焉,随手拆那同心结,打开包裹,将桌上点心酒果取些包在里面,牢牢结好,缚在背上,手取水靠,道:“多谢黄堂主,改日咱们再叙罢。”
黄吟冲苦苦挽留:“就今日叙叙罢!宫主千万莫要嫌弃属下衣冠不整酒食粗陋啊……”
苏小缺笑道:“美人如花却委落在地,黄堂主还需怜香惜玉些个。”
说罢足尖轻点,式孤云出岫,已掠出数丈,却回头冲黄吟冲微微点点头以示谢意。
黄吟冲愣愣立在当地,喃喃道:“噫,他走……回头看又是何意?为何嘱咐要怜香惜玉?宫主哇!难道这番苦心你今日终是知晓?”
说着话突跑到桌边,看他取走正是双色豆卷、糯米凉糕、栗子鸳鸯卷、合意饼等茶食,另有野鸭脯熟牛肉,胸中登时又喜又疑:这双色、糯米、鸳鸯、合意自是好口彩好心思好情意,但野鸭壮牛却不知是个什意思呢?难不成是赞自己美如野鸭,健似壮牛?
不提黄吟冲彻夜反复思量琢磨,单说苏小缺路疾奔折回山腹水牢,到黑水湖边,见百笙已被铁链吊起,下半截浸入湖中,受那灼热冰寒夹击之苦,口中呻吟不绝。
苏小缺原本甚是心软,此刻见百笙惨状,却是毫不怜悯,心中更是快意,站在水边大石上,将身上衣物除净,贴身换上鲛皮水靠,水靠薄而柔软,银白如月光,着肌肤便是沁沁凉意,这凉意不带寒冷,只给人种润滑而洁净之感,水靠连头到脚,更有两片晶亮琉璃玉片镶在眼部,与鲛皮粘合得天衣无缝,从里看去,外界景物蒙在层淡淡翠绿中,清晰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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