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吟冲颗忠心无所寄托,仍是坚持要将水靠奉到苏宫主手上,想着顺便摸上把手背肌肤:“宫主,属下皮粗肉厚,又是多年行走江湖,为宫主捐躯,为七星湖效命本是应当,属下死个千遍万遍,也不能让宫主有半分闪失!这套宝衣,宫主还是赏脸收罢!”
苏小缺眉峰剔,笑笑,伸手慢慢拍拍黄吟冲手背,温言道:“似你这等既忠心又能干属下,已是宝衣,又何须再套件?”
黄吟冲只觉手背些微凉而润,心中登时是热又湿,激动得面红耳赤,再想不到竟有这等艳福,迷迷瞪瞪嗫嚅几声,似乎念是无量寿佛又好似阿弥陀佛,掩面恸哭。
苏小缺赶至无漏堂内室,黄吟冲正半脱道袍,歪斜着羽冠,手搂着个清秀俊雅美人儿上下其手,手却握着卷铅丹主赏玩细读,摇头晃脑,不亦乐乎。
乍听衣袂声响,还道哪个不长眼竟敢来打扰道爷修行,正待呵斥,抬眼见,却是那念兹在兹魂梦难舍苏宫主。
路下山,绕过青壁,走到山腹中石室前,侍者躬身行礼:“宫主!”
苏小缺微微颔首,将手中百笙交与那人,吩咐道:“关入水牢,他若死,你便替他。”
那侍者心中凛,恭恭敬敬道:“是。”
百笙见苏小缺转身欲行,突开口道:“苏小缺……好生待崇光。”
苏小缺出水牢,沿着石阶小径慢慢走着,想到谢天璧此刻处境,不免心急担忧,好在他心志坚定,更兼这些时日掌理七星湖,早在沈墨钩调教之下学会急而不躁遇事不乱,见水牢与那石洞均是同处山腹间,便时仰面凝视青山石壁,时驻足细看山腹流水,世上任何陷阱机关,总有法子另辟蹊径破解,这山腹中怪石嶙峋古藤缠绕,阴寒之极,耳边潺潺之声,却是黑水湖支流在石缝凹穴处流淌汇聚。
时不敢相信自己双利眼,揉揉,方才把推开怀中美人,切切迎上两步,语无伦次:“哎唷……宫主……真是啊!啊!怎有空来这里?”
苏小缺急于救人,却也不失态度,道:“近日
倏地眼前亮,想到事,需知山腹中路径不通,但水脉却是相连,那石洞中积水深仅数尺,水牢中则是大片黑水湖,想来从黑水湖潜入,顺着湖水脉络,定能寻到那口石洞。
当然人身体不比水流,水至柔无形,便是寸许缝隙,也能自如流淌,极有可能水流过处,不容人身通过,但顺水而寻,却是唯法子,若是用炸药炸开洞口大石,只怕第个死便是谢天璧。
想到此处,也不迟疑,飞身出山腹,直奔无漏堂而去。
黄吟冲无漏堂精擅水战,黄吟冲曾献宝也似捧出身号称是南海鲛衣贴身水靠,防水防刀,请苏小缺笑纳。
当日苏小缺轻展笑颜,略舒手腕,让回水靠,道:“黄堂主为七星湖,兢兢业业忠心耿耿,更是几番出生入死,这套宝衣,自然该留下给自己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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