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中!”稍显沉闷足底踹屁股声响;
“又中!”衣袂带风呼啦啦声,崇光睁开眼来,见苏小缺立在床前,侧影如雕,嘴角含着坏笑,若有所思,而窗户大开着,顺着看出去,见壁山石间株老松上,倒挂着个小巧少年,想是穴道被制,钟游便成口钟,只静悄悄晃晃荡荡悠着。
崇光忍不住扑哧笑,苏小缺道:“这戏码好看吧?”
崇光心领神会,张口喊道:“苏大哥!”
苏小缺很是满意他聪明劲儿,道:“这口钟就交给你,先去医舍。”
庄崇光打十岁来七星湖,美得差点儿艳惊内堂,众人无不颠倒,还真没被这样当僵尸粽子踹过,时又羞又气,爬起身来,嘴唇哆哆嗦嗦,倒忘说话。
苏小缺拿出以前凶恶惫懒嘴脸,往床头这靠,嘴角歪着衣襟散着,道:“老子说要睡觉,你赶着蹭什蹭?这脚算轻,赶明儿让你瞧瞧老子真功夫。”
崇光刚找到舌头,苏小缺却又笑笑,自有种无拘无束浑然天成魅力,勾勾手指:“过来。”
崇光七年来所处所见皆是烟媚之事,见这个清亮如阳光笑容竟情不自禁,迷迷瞪瞪走近前,被苏小缺手揽着腰,亲亲脸颊,又摸把屁股,按倒在床上:“美人儿乖乖睡吧!以后只要你听话,就对你好,再不踹你啦。”
说罢苏小缺搂着崇光,闭上眼,不会儿,呼吸渐沉,当真睡着。只是双手在崇光背后,无巧不巧搭着灵台和志室两大要穴。
换衣衫鞋袜,不经意道:“晚上记得找双安和新光给做碗核桃红豆酪留着,你必定有法子是不?”
崇光眼珠悠悠动动,笑道:“自然有法子叫他们听话……可这核桃红豆雪蛤酪,是李沧羽要吃新鲜玩意儿,整个内堂除死掉流霜夫人,别人可都吃不下这甜腻腻油汪汪东西。”
他下巴小凹痕笑起来格外明显,溺毙人狡黠诱惑,苏小缺忍不住摸把,嘻嘻调笑道:“今晚咱俩也尝尝这李沧羽滋味……”
双安生得不精致,做出来甜品硬是仔细。雪蛤酪小小份,装在只冰
崇光心中已如明镜,这比自己大不多少少年,绝不似外表所见清透,心思更是深井般沉潜难测。方才那脚,武功便远胜自己,自己想必是打也打不赢,玩也玩不过,时郁闷,不禁偷偷咬牙——原本想引只白兔来玩玩,谁知天不从人愿,竟是引狼入室,从此自己怕是只能仰他鼻息。
闻着他身上清新男子气息,却又意外有些开心,仿佛寂寞良久旅人终于有个伴儿,虽然这个伴儿有些危险,却也危险得招人,当下找个更舒服些睡姿,竟也慢慢睡熟。
崇光这觉当真是又香又长,正半醒半睡间,只听钟游声脆生生怒喝:“臭小子!放开他!”
随后就是苏小缺“哈”声轻笑,数声拳脚响。
“中!”清脆巴掌揍脸蛋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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