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李沧羽止住窜稀,信步来到烟分剑截院,命人唤来苏小缺。
也不知沈墨钩施什邪术,李沧羽见苏小缺,竟不怒反乐,张咸菜叶儿色脸竟有些梦里依稀慈母泪模样,倒叫苏小缺吓跳。
李沧羽见他脸狐疑更带三分爱谁谁无赖神气,若是往日见,必是觉得可憎可厌,此刻见,却是心中好笑,道:“你给下什药?那般厉害?若不是墨钩,真想好好制制你这讨人嫌性子。”
苏小缺沉吟片刻,问道:“为什不追究?可记得以前你咬牙切齿要杀。”
李沧羽拉三天,颇有些憔悴虚弱,却还是香得跟抹羊屎般,靠着玉石桥栏,低声道:“你不也没毒死吗?在玉碗上落泻药或者落毒药,对你来说,点儿区别也没有,可你毕竟还是没有取性命。”
纹碧玉碗内,衬着透明莹润雪蛤、朱红绵软豆沙,再只小银匙搁在乳白汤汁里,苏小缺瞧半天,推给崇光:“请你吃。”
崇光歪着脑袋,苦着脸道:“还是大哥先请。”
“愚兄今天吃得很饱,实在是不能够,贤弟体弱,你吃。”
“小弟比仁兄肥胖,仁兄太过清瘦,仁兄请!”
苏小缺很客气坚持:“愚弟请,这甜品滋阴养颜还润肺,正适合愚弟这等佳人。”
看着苏小缺毫无形象跨坐在桥栏,不禁叹道:“你从来就顽皮,大你好几岁,以前不知道你和墨钩关系,现如今已经知晓,难道还会跟你认真置气不成?”
苏小缺听,心里早已分明,暗恨沈墨钩无耻,却咬牙问道:“什关系?”
李沧羽笑道:“可都知道啦,墨钩前日已经告诉
崇光实在忍不住,撑着下巴流下热泪:“贤弟实在请不得,贤弟生来嗜酸嗜辣,实在受不得这等异味。”
苏小缺心软,见美人落泪自是不忍,只得叹口气捧起碗,道:“既然仁兄和贤弟都不请,那就茅房请罢。”
这碧玉碗珍贵不说,用来装雪蛤酪更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绝配,李沧羽每日早服用雪蛤酪是必要用。所以待茅房用完,苏小缺仔细刷净碗,恭恭敬敬送到双安房内。
待第二日李沧羽用完雪蛤酪,天跑二十多趟茅房,只拉得白嫩嫩俏脸也黄,粉嫩嫩菊花也残,连屁股蛋儿都蹲酸,沈墨钩心疼之余,不禁大怒,把双安新光细细问,倒也快得很,苏小缺这罪魁祸首水落石出。
消息传到烟分剑截院,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自是钟游,最愁便是崇光,两道鸦青眉整日锁着,新酿葡萄紫比醋都还酸好几分,苏小缺却照常去医舍做事,照常吃饭睡觉调戏崇光,闲暇时又与新光等比划比划,更在泄雪桥上截着百笙番畅谈,他在白鹿山所读甚广,百笙只觉幸遇知己,说到兴高采烈忘情处,被苏小缺把拉着手指指点点也不以为怪,倒把隔着花木偷窥崇光醋个半死,身热血酸溜溜成腌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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