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长叹声:“谢天璧,你作孽呢!”
想是和谢天璧坦言直陈缘故,夜好睡,也不觉得胸口刀伤疼痛难忍,睡至天光大亮方才睁眼,见床头已放整套干净簇新内外衣物鞋袜,起身穿好,外衣正是雨过天青颜色,触感柔软轻滑。
苏小缺本就生得清俊秀逸,只平日跳脱无状不修边幅,大是辜负造物钟灵天赐毓秀,稍收拾,竟大有濯濯春月柳之姿,皎皎云中仙之态。
时洗漱完毕推门而出,却见三丈外株
苏小缺却是满脸欣赏赞叹之色,咳嗽声:“水莲子?”
那女子道:“原来是苏少侠,家少主呢?”
苏小缺奇道:“你认识?”
心中喜,原来自己这个少帮主竟已如此出名,连赤尊峰个小小侍女都认得,忙挺直脊背,想更加显出几分大侠英气来。
水莲子噗哧笑,道:“你昨天被常堂主点昏睡穴,跟条死鱼似在这里睡足十二个时辰,怎会不认识你?”
不及待转身而去。
谢天璧气得怔立当场,半晌才吐出口浊气,冲着那个飞扬跳脱背影轻声笑道:“没心没肺小混蛋!”
他却不知苏小缺转身前,深而清澈眸光中,冷冷映出溪边十丈外树下个清瘦身影,四目相接时,苏小缺和程子谦都从心底里生出丝寒意。
谢天璧回到木屋,推开门,就见到烛光下程子谦静静坐着,见他进来,便拿过只竹质酒壶,淡淡道:“用药草酿制杏花酒,你赶紧喝睡觉,明日血行会更顺更快,毒拔得也会更干净。”
这杏花酒扑鼻而来便是股辛辣酸腐之气,气味不似酒,倒似剧毒药汁。
苏小缺大是不悦,心想这小娘皮美是美,说话却如此不中听,比四海差得远去,打个呵欠道:“你家少主在画眉谷治伤,要睡啦,你出去罢。”
水莲子起身道:“就住外间,你若有事,可以唤。”
走到门口却忍不住问道:“家少主……伤势怎样?程先生怎说?”
苏小缺正正经经答道:“程先生医术通神,七日后谢天璧就能痊愈。”
水莲子感激笑,步履越发灵巧几分,出门时不忘帮苏小缺轻轻关上门。
谢天璧接过,却是语不问,对着壶嘴便饮而尽,程子谦见他如此信任,虽不说话,眉梢眼角已然笑意明媚。
苏小缺回到主峰已是深夜,见有明两暗三间大屋,两名暗卫直沉默不语,此时方有人指着左侧亮着灯火间屋子,道:“少主住处,苏少侠请。”
说罢两人已躬身退下,动作极是迅捷无声,似生于黑暗又隐于黑暗般。
苏小缺知赤尊峰声势浩大,主峰上有这等人才也是意料之中,当下不以为异,施施然进门穿过外间,进里间睡房,见女子正端坐床前等候。
虽已深夜,这女子服饰妆扮却丝不乱,容色有如烟润朝霞,果然是个明艳绝伦美人,抬头见是苏小缺,满脸尽是失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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