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范围里那个头蓝发人,像个模糊黑色
后颈连着衣领也被手用力掐住,勒得前面脖颈很痛,咬牙切齿压低嗓音传来,“是不是你高那会儿受教训还不够啊?看你他妈又皮痒是吧,还敢跟爸有来往……”
“没有……”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勒得喉咙发痛桎梏就骤然消失。
梁松对自家儿子倒是下狠手,把人揪下来就对着脸狠狠给记上勾拳。他做辅警多年,体格健壮高大,这下去拳,直接给打得摔到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真是反你,还治不你个小兔崽子。”
地上都是脏污泥水,梁小颂从地上慢吞吞地爬起来,衣服裤子乃至头发都彻底滚上污渍,不断往下滴。他他恨恨地盯下梁松,又看下站在旁边语不发阮衿,往地上呸地吐口血唾沫。
竟也显得尤其慑人,他声音很轻,同时也显得有点无可奈何,“你真没必要这样说话。”
梁小颂像是听什笑话似,噗呲笑声,四仰八叉地靠着座椅后背,又瞥眼旁边坐着阮衿,怎看怎不顺眼。他继续笑道,“对对对,是说错,你这种既可以当儿子又能当姘头,白天晚上都能用,真他妈是举两得啊……”
话音未落,梁松脚刹车踩得又快又急,轮胎摩擦地面拖长声音显得尤为刺耳。梁小颂身体前倾,差点头没撞到前座,那些越发难听污言秽语还没来得及出口,全给口气堵回嗓子眼里去。
好在梁松之前提醒都要戴安全带,不然车上几个人非得撞出个脑震荡来。
“梁小颂!你到底是怎说话!打哪儿学这些污言秽语,你现在给马上给人道歉!”梁松是真气不轻,转头就瞪着他那不争气儿子,却发现他反倒看上去比自己更生气。
“这事没完。”
他拿手指下阮衿,反手又用拳头擦下唇角溢出来血。
阮衿也看着他,脸颊被擦伤疼开始逐渐向四周蔓延,说,“行,等着你。”
“你跟谁没完呢……”
梁松作势又要追过去再打,梁小颂这回便往前跑得无影无踪。
“怎说话,怎说话也比你们这种不要脸强,妈她……”
他胸中鼓着气,嗓门大得震天,恨不得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正欲再说些什,就听阮衿先开口,“梁叔叔,先在这下车,旁边有车站。”
阮衿伸手利落地解开安全带,开门要下去,后面梁小颂扯住他手腕不让走,被他干脆利落地甩开。
但没等走出去几步,后面Alpha如豺狼虎豹般扑上来压住他。他脸和手肘被齐撞到车窗玻璃上,颧骨磕那下子疼得他眼前直发黑。他试着挣动下,但毕竟力量悬殊巨大,就像是案板上被菜刀钉住鱼,始终徒劳无功。
这个屈辱姿势很常见很熟悉,他挨打时候老是被这按住,手被反锁住,脖子也按住,怎挣脱也挣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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