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终于有
确切消息。
赫连联合南北两院
部分贵族，架空察云朔。
没人知道那晚主帐内发生什
，连容皓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察云朔在那等着赫连，帐内灯火通明，察云朔身体已经很糟糕，幽州大败之后，他好像瞬间垮下去。有伤老人最怕冬天，之前甚至有传言说他已经没法离开睡榻。
赫连在里面说半个时辰不见出来，紧接着察云朔召来南北两院如今首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要交权。
赫连出来时已经是深夜，外面繁星漫天，呼延河边下场大雪，淡淡月色照着雪地，显得格外冷。主帐外护卫留着虬须，当年是见过赫连幼时模样，但这时候竟然也不敢和他对视。
大片苍茫之地，他轻声说：“听说西域除胡人之外，也有不少强盛国家，尤其是北方，有个十分古老王国……”
他说是传言中希罗人来源，据说是在权力斗争中失败流亡贵族，看得出已经是暮年王国，但凡王朝，能过四百年已经是凤毛麟角。大周以武功立国，然而立国不到百年，朝中掌权已经全是文臣，要不是还有凌烟阁和枢密院两处，就要重走前朝文官辖制武将老路。希罗人身上特征，就像极每个王朝末年景象，追求奢靡优雅，人却孱弱不堪，荒废武功。
赫连如何听不懂。
茶楼会，他让萧景衍见识他，他也见识到萧景衍，如果黑白狼王终有战，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好事。
他已经借用这场大战消磨他前路上大半阻碍，呼里舍、蒙苍、讷尔苏，挡住他人个个被拔去，空出位置，他也填上不少。现在南北两院都已经动摇，而曾经阻止察云朔开战他反而成最聪明人。
他们都怕他。
也只有容大人，安静站在雪地里，披风上落满雪，这幕像极许久前个夜晚，也是这样大雪，长街上寂静无行人，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是今日调换身份。
“喝酒吗？”容大人从怀里掏出酒来，是从北疆游商那买来昂贵又不正宗烧酒，泡干桂花，隐约有江南气味。
他带着赫连回自己帐篷，还是重重帘幕，容大人向来不会做事，布置得不像那个旅店，但至少悬在火堆上铁锅里，翻滚热汤还是如那天样能够温暖人心。
他们都没说话，只是杯接杯地喝酒，容大人喝得文雅，赫连就喝得急，对于有些事来说，言语太苍白
是该收网时候。
他离京晚，见过不少萧景衍与庆德帝父子交锋，确实手段不错，甚至也学几招。他始终没机会和萧景衍交手，也许在这件事上可以比比，看谁手腕更高超。
但容大人心要说服他放弃大周，转而往北上进攻，倒真有几分美人计意思-
整个十二月，西戎按兵不动。
没人知道察云朔在想什，有消息说西戎内部似乎出问题，察云朔正忙着安抚，也有说他是故布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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