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正坐在桌案后,安静看着张地图,他近来越来越不加掩饰,金发就垂在身后,日光般灿烂。谁能想到呢,素来人人可欺希罗人里,竟然能出个这样厉害野心家,步步将整个西戎纳入囊中。
幽州场大败之后,南北两院里都有不和谐声音,虽然慑于察云朔之威,不敢摆到明面上来,但隐约也有点别心思。至于这些心思究竟有多少,那就只有眼前这位才清楚。
但容皓问出来,却是另外句话:“听说有人称赫连王子为太阳王?”
他讲西戎话有种别样语调,西戎人粗野,带着草原习气,他讲出来却带着点戏谑意思。赫连也不出声,只是耐心等他走到近前来,才出手如电,抓住他手腕,把他拖下来,困在怀里,懒洋洋地咬他脖颈。
整个地图都在面前展开,西戎和大周疆域都清清楚楚,靖北已经沦陷,然而察云朔已经寸步难行,想要江南却还在万里之遥。
。
“那你们是要明抢?”
“抢又怎样?”赛舍嚣张得很。
“抢可是会挨打。”容皓拍拍腰间佩剑,问他们:“你们知道君子为什要佩剑吗?”
他虽然不擅长习武,毕竟王府世子,东宫伴读,佩剑是等好,赛舍他们直都很好奇他剑,其实是想知道,但还要扮出脸不屑道:“才不想知道。”
容皓目光被地图吸引过去,看半晌,才低声问道:“你觉得会议和吗?”
“西戎人从不议和。”赫连淡淡道。
议和对于他们来说,是打赢之后事,是给对方进岁贡借口,唯独不是自己输之后选择。西戎人习性很多时候都像草原上动物,越是受伤狼,越是要显得切如常,悄悄退下去。大周能收获最大胜利,也不过是夜醒来后,城外西戎兵已经趁夜退下去,只留下片空荡荡战场。
容皓手指修长,划过西戎疆域,往上走,是北边
容皓笑,直接拔出剑来,他佩剑是古制,极短,但是也是家传名器,剑锋耀眼如雪光,弹之作响,有金石之声。
“书上说君子佩剑以止杀,但剑不是盾,如何能止杀呢?自然是以杀止杀。”他狐狸般桃花眼映着剑光,笑得弯弯,不紧不慢地道:“大周不止有绸缎和粮食,也有利剑强弩。西戎大王虽然厉害,们大周帝王却是天命之子,众望所归,他是不可能输。”
西戎小孩顿时都起哄,很是不服,还有人嚷道:“大周这好,那你怎会被关在这里呢?”
“那当然是因为……”容皓故意拖长声音,卖个关子,最后才在众人目光中不急不缓道:“当然是因为想来你们塞上放羊啰!”
小孩们完全不信,大叫骗子,顿时哄而散,看来有几天不会来烦他讲故事。容皓笑着离开河边,朝着中军营帐走过去,这些护卫都跟他混熟,根筋西戎人怎挡得住容大人交际手腕,自然是让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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