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行,但也可能行错步。毕竟是赶鸭子上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东宫处境比们想还危险,决不能行差踏错。小言也听三国说书,你看贾诩,没有草船借箭妙计,但却在三国中每次权力转换中都站准大势,指明方向,最后荀彧郭嘉都不在,他却得到长寿善终,东宫现在需要谋主就是这样角色。如何处置江南派,只是个决断事。当然也能做决定,但没有试错机会。等到出结果再看,就晚,西戎人现在就在等着失误
。总不能把江南派杀个干净吧,那不成桀纣式昏君?自古以来,臣子想要阳奉阴违,消极抵抗方法可多去。前朝晚年用宦官治国,还是从江南榨不出钱来,连军费都要妃子卖首饰筹措。但不到几年,等□□立国之后三下江南,江南士族全部出来欢迎,珍宝堆积如山,黄金如铁珍珠如泥。前朝皇帝冤屈向谁说去?”
言君玉听得愣愣,倒还算机灵,问道:“那前朝是被江南派弄垮吗?”
“呸,他们也配。”容皓笑道:“江南不过是墙头草罢,风往哪吹,他们就往哪倒。真正让前朝覆灭,还是胡人和各地起义军夹攻。对,□□皇帝开国之后不还杀几个巨贪吗?都是江南派,要不是他们这些文臣贪污枉法弄得民不聊生,哪来那多义军?”
云岚在旁边听着,到这淡淡说句:“说江南就说江南,怎连君臣之道也并议论起来?”
容皓是王侯子弟,自然站在君权派。云岚父亲却是被庆德帝罗织罪名弄死在诏狱“谏臣”,视角又不同。容皓于是笑笑,道:“这不是顺便说到嘛。其实大周朝,士族阴影从来未曾消失,大周立国之初,险象环生自不必说。陇西贵族、江南士族、京中原有王族,搅成浑水潭,陈三金就是卷入这种逆案中死去。叶慎请封江南王,就是要替□□皇帝镇住最远最难江南。可见君臣场,生死之交,也是有过好时光。后来叶慎君臣失和,就换们平西王府。花几十年,才把江南弹压下来。”
“知道你们平西王府厉害。叶与容,共天下。”云岚听不下去:“你还不说回现在,小言都要睡着。”
“说现在还不简单?就是圣上意识到江南士族是主战派里最容易攻破,于是召回叶太傅,点他为学政,叶太傅向来听话,明年春闱,定选沐凤驹做状元。圣上主动向江南派示好,江南派目光短浅,已经蠢蠢欲动,不然这些天沐凤驹怎没声音呢?依看,用不两天,穆朝然也要翻案。”
言君玉听到这里,顿时着急起来:“那现在怎办呢?”
容皓只往后面睡榻躺,道:“怎办?也在想呢。不然怎要去找洛衡呢,他再不出山,就把郦道永送,治他个结党营私之罪,正好给圣上做个人情。”
“为什你定要请洛衡呢?你自己不行吗?”言君玉认真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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