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做,要做绝。寿王志大才疏,心毒浮躁,废太子身份若被有心人所用,终是隐患。”
檀轻尘笑道:“好,果然和是类人。”
眼底浮上淡淡杀气,问道:“怎杀?”
贺敏之奇道:“寿王已经被你幽禁,砧板上肉,爱怎剁怎剁,何必问?”
檀轻尘不禁笑道:“今夜已经派人去剁。天亮后你带个仵作去趟寿王府,寿王猝死,大理寺也得给个交代是不是?”
贺敏之“活”——檀轻尘回头看向他时候,感觉到方才同自己说话那个贺敏之,根本就是个失灵魂死人。
这会儿月光下贺敏之微微笑,鲜活流彩笑容下击溃檀轻尘,不禁暗自庆幸做清醒决定,自己要本就是能这样微笑贺敏之,手心发热,微微出些汗,心里竟涌上措手不及安慰和猝不及防甜意。
檀轻尘拉开椅子,道:“坐下,有话跟你说。”
想想,笑道:“救小师弟,只有个要求,你别想着和他偷偷离开靖丰,好好留在大理寺,为效力罢。”
贺敏之嘻嘻笑,声音嘶哑难听,却满溢着喜不自胜:“摄政王何等手段,就算们想跑,也跑不出你手掌心。”
贺敏之不动声色,静静看着火焰由盛转衰,燃尽后归于寂灭,失魂魄般淡漠,反问道:“算计?”
摇摇头:“你又何尝没算计过?”
“你不让杀他,也好,反正明天他就会死,也不用着急。”
檀轻尘神色喜怒难辨,片刻,唇角勾起,恢复派雍容:“救他。”
贺敏之震,目现狂喜之色。
贺敏之答应着,道:“最好别留伤口,否则不太好说病死。”
檀轻尘眸光深沉,有几分温柔,亦有几分冷酷:“当日睿王妃是感染风寒,积病难返。明天你去瞧瞧,寿王大概是患膨症而死。”
仰头看着月色,道:“华怡嫁给七年,终不负,是个好女子、好妻子,她成全,也该为她报仇。”
贺敏之似乎想说什,张张嘴,却紧紧闭上。
檀轻尘轻声道:“你想
檀轻尘笑笑,却低沉着声音,字字森然道:“你明白最好,莫要逼伤你。”
贺敏之心中突跳,忍不住转眼去看聂十三,身子也斜靠向床方向。
檀轻尘见他眸中明显防备,微叹口气,转开话题,问道:“局势初定,你看寿王该如何处置?”
贺敏之直言道:“杀。”
“为什?”
檀轻尘转眼不看他,道:“毕竟你活着才有机会,对不对?”
轻轻,从齿缝中笑出声来:“只要你活着……”
伽罗真气涌向气府,四散游走,将受创经络平复稳固。真气沉入聂十三丹田,不住旋转。
聂十三体内散乱微弱真气被伽罗真气所牵引,自然而然流转循环。
半个时辰后,檀轻尘撤开手掌,脸色黯淡苍白几分,低声道:“性命无忧,功力还在,只要安份待上半个月就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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