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牧眼神凝,退步,招式未老,弯刀划个弧形,飞斩聂十三手腕。
聂十三不退反进,剑意不尽,上挑直刺颜牧咽喉。
颜牧身法如流云,倏忽已至聂十三身后,刀气森森,游鱼般切向聂十三腰间。
聂十三剑刃从腋下划出,反手追钉颜牧咽喉。
这几剑尽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打法,但聂十三几乎不用内力,只时间、力道、机变、分寸拿捏得妙到巅毫,看似招招拼命,却定是要先拼掉颜牧命。
掐住他脖子:“还有……你以为檀轻尘没认出来?”
眼神疯狂而冰冷,手指逐渐用力,贺敏之无力挣扎,太阳穴针扎似疼痛,眼前片模糊,从小到大,自己从来就不是他对手。
小时候颜牧曾经教过自己保命些招数,但对着他,却是招也使不出来。
耳中钟撞鼓击般轰鸣,整个身体像是被按在水底,灭顶窒息感折磨下,只听到颜牧恶魔般声音在耳边响起:“之悯,本来想放过你,是你自己找死。”
聂十三身形闪动贴近过来,不出声,剑直斩颜牧后颈。
“你这种狠绝无情嗜血好杀性子,根本不配君临天下。”——
颜牧清浅剔透眼底泛起血色,道:“之悯,你这份狠毒也点没变,别说得自己不沾血腥似……”
双目尽赤,怒火如雷霆,bao风,出手如电,掐着贺敏之脖子将他按倒,贺敏之头重重撞在青石小径上,呯声闷响,鲜血流出,痛得几乎想惨叫出声,却生生咬住牙。
扭曲脸上浮现个诡异笑,颜牧稍稍放松手。
贺敏之咳着,无所谓笑道:“你敢杀,就永远别想得到金印。封存在大理寺封密函也会被人呈给摄政王,密函里有你画像。”
颜牧自然不想与他拼命,心念动,刀法变,四下游走,刀意绵密,转折如意,连环不绝。
贺敏之见即明其意,脑中片空白,嘶声胡乱喊道:“大哥!你放过他!把金印给你,再不敢再与你作对……助你复国……”
脖颈刚刚几乎被掐断,咽喉早已肿胀不堪,这声音在夜里听,真真
“铮”声,刀剑相交。
聂十三疾退几步。
颜牧弯刀斜指:“剑法不错,可惜身负内伤,易折难久。”
刀直劈,招式虽平平无奇,刀意却是淋漓尽致,刀势更是开山裂石。
聂十三静立不动,抬手剑,刺向颜牧胸前膻中穴。
声音破哑,神情却满是讥诮嚣张:“别以为八年前檀轻尘不曾与你会过面你就能在他眼皮下逃走,当年你输给他,如今你仍然无法与他抗衡。”
“杀也好,死你也不能再活着,慕容族血脉从此断绝,亦是可喜可贺妙事。”
“大哥,玉玺碎,慕容氏天命已尽,你注定复国无望。”
颜牧大笑:“之悯,你还真是……天真得让想掐死你……玉玺没,金印还有何用?”
“天命?待打进靖丰城,你就会知道什是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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