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既然做出让步,八思巴自然也点头同意。想想,他又踏前步:“大王,还有请求。”
察必怕他又提出什让忽必烈下不来台事情,急忙用眼神示意。八思巴却仿佛未见,将身子鞠到九十度,恭敬地请求:“吐蕃相关之事,希望大王可听建言。”
忽必烈凝视他良久,微叹口气:“这些日子与上师相处,本王甚是钦佩上师高风亮节与深刻见解。既是上师所请,你看这样如何?吐蕃之事本王悉听上师之教,不请于上师不得下诏。但其余大小事务,上师心善,如误为他人请求,本王恐怕无法服众,请上师不要论及,更不要请求。”
八思巴身体微微震。他知道以忽必烈之尊,能够这般承诺已属不易。抬起清亮双眸,他凝重地点头。
棘手问题都已达成
水缓缓滴在察必头顶。他只象征性地滴几滴,将方小小刻有文殊菩萨金印和本他亲手抄写蒙古文佛经以托盘交于察必手中:“王妃,授你本尊之印与真言密咒,你可以喜金刚为本尊神开始修习。自明日起,将为王妃讲授萨迦派道果法。”
察必接过托盘,面露欣喜。忽必烈看着热闹有趣,也下座要八思巴为他同样灌顶。再为忽必烈另行番同样灌顶仪式后,八思巴宣告灌顶仪式结束。宣讲几条在室弟子戒律后,他面色凝重地缓缓说出:“大王,王妃虽身份尊贵,但佛陀面前众生平等。所以,还有条希望大王和王妃遵守。”
忽必烈和察必探询,八思巴朗声说道:“受灌顶后应遵守法誓,以弟子礼尊奉上师。”
察必点头:“既已受灌顶,弟子自当遵守法度。只是,该如何礼奉上师?”
八思巴稳稳看眼忽必烈,面色无波,沉声道:“上师坐上座,弟子须以身体礼拜,听从上师言语,不违上师心愿。”
果然,忽必烈坐不住,方阔大脸微微沉:“这如何使得?本王可是统领漠南军事堂堂亲王,只拜自家祖宗和做汗王兄长,不拜旁人。”
那时忽必烈已三十八岁,位高权重言九鼎。只有别人拜他份,要对着年龄比他小半,只有十九岁八思巴膜拜称师,还真是难以接受。
八思巴此刻合十躬身,不卑不亢地回道:“弟子遵师自古如此。大王身份尊贵,不愿身体礼拜也可,但必以上师坐上座。若连这点大王都执意不肯,还请勿以为上师,受萨迦派真言密咒。”
忽必烈噎住,这不是八思巴第次违抗他心愿,真真对八思巴执拗地遵从原则又好气又好笑。察必看气氛又有僵化可能,急忙凑上前对着忽必烈盈盈拜:“大王,妾身倒有个主意。”她玲珑剔透地观察着两人神色,柔声道,“听法及人少之时,上师可以坐上座。当王子驸马*员臣民聚会时,大王得立威镇伏,须由大王坐上座。法师,大王,觉得如何?”
忽必烈呼口气,面色缓和下来:“王妃所言极是,就这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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