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眼光有些复杂。站起身恳求:“不论你用什办法,带去。”
“艾晴
再看:“罗什今后岁月里要做到便是禅悦为食、法喜充满,禅定远胜世间五欲之乐。”
“别说……走就是……”
站起来,全身点热气也无:“你既然无论如何都不会跟走,那留在这里只会增添你负担。走,如果走你就能全心奉佛修行悟道,走你便心无旁骛不再有罪孽感,那走。”
背着包,换上从现代带来黑色夜行衣,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仍在打坐念经他。已是半夜,周围灯火俱灭,只有天窗透进来月光照着他孤高背影。他不停地念经,嘴唇翕合着,声音虽轻,却在这样寂静夜添几多清愁。他不肯去睡,不肯睁眼,也不肯对说句话。
在换衣服时候已经打定主意,出这宫墙去哪里做什。罗什,你认命是因为你知道命运不可违,可不样。是21世纪来,绝不会容易放弃你感情。你不让待在你身边,那就偷偷跟着你,不让你知道。如果你有难,还是可以帮得上忙。等到你真不需要,自然会走。
“罗什,走。你要记得按时吃饭,这几天空话,你要继续翻译佛经。”还想再多叮嘱他些,却发现鼻子又酸。停下来平息下,把泪吞回去。不能再这哭哭啼啼,哭泣解决不任何问题。
他仍闭着眼,嘴角翕动听上去不再像是经文。他仰头,月光洒在他如雕刻般轮廓分明脸上,那样孤独,那样凄清。“艾晴……”他终于肯开口,语气悠远如同隔着万千沟壑,“回到你自己时代去罢,忘记这里切。对你而言,罗什不过是个已逝古人。”
死死咬住嘴唇,绝不能流泪,没有意义泪绝不再流:“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知道他闭着眼,还是露出他最常取笑招牌傻笑:“罗什,这是你翻译《金刚经》中偈语,你译文中最爱句。们这个月厮守,就是这样如梦幻泡影,如晨雾和闪电飞速既过。佛家说,切有为事物,皆为因缘和合结果,与你便是这样。但无论如何,这些日子,很幸福,谢谢你。”
不等他回答什转身便走,怕听到他声音会下不这个决心。走进院子,沐浴在凄凉夜色中,听到身后喃喃低吟犹如夜风拂过:“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弗沙提婆和他妻子披着外套,惊讶地看着身黑衣。此刻装束与电视里夜行侠女无异,只是身后那个NORTHFACE大包有点破坏这身侠气。夜半时分,周遭皆寂,敲响国师府大门时便知道少不番询问。如果不是有求于弗沙提婆,本不想给他平静生活带来麻烦。简短地说自己逃跑经历,然后急切地问:“弗沙提婆,后天你会跟王起去雀离大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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