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肯。而是怎带?吕光和他子侄们都见过她,露出踪迹怎办?”
“妾身听说这次礼佛,王带着嫔妃,所以相公若是带家眷也不会让人奇怪。不妨让艾晴姑娘扮做妾身。”她略沉思,仔细打量番,再转头对着丈夫,“妾身自嫁与相公,极少抛头露面,但外人皆知相公妻室为汉人。相公可对人说,妾身自从为夫家添丁后,直想去寺里烧香还愿。只要谎称妾身感染风寒,带上面纱,就可以。艾晴姑娘眼睛跟妾身很像,身形又类似,扮做妾身再合适不过。相公乃是国师,又有何人有胆掀开面纱探究竟呢?”
好主意!真是七窍玲珑心!开心地拉住她手,由衷地感激:“太好,谢谢夫人!”
“艾晴姑娘与们家渊源如此深,再唤夫人就显得生疏。不如们姐妹相称。妾身应该是姐姐,唤声艾晴妹妹,不知姑娘
!”他蹦起来,语气严厉,“你既然逃出来,吕光说不定会到处搜查。这个时候你不好好藏着,还要去涉险,太不理智。”
“弗沙提婆,正因为逃走,吕光绝对意料不到敢跟着去雀离大寺。所以,最危险地方反而是最安全。再说,在吕光眼中,不过是个让罗什破戒女子,不是什重要角色。他也许会怀疑到底用什方法逃,但他绝对犯不着为搜个无名小卒兴师动众。”
“吕光可不定会认为你是无名小卒呢。”他跺脚摇头,“他送那多美女给大哥,可这多天,除你,大哥谁都不碰。吕光说要对你不利,大哥立刻要撞柱自尽。吕光不傻,他当然猜得出你对大哥重要性。被他发现,你就是自投罗网,你要让大哥两难?”
“弗沙提婆,既然有本事逃出来,自然有保护自己方法,吕光抓不住。反而是让待在这里等着渺茫未来,会疯掉。求你,带去。只要能偷偷地看着他,就可以。绝对不会失去理智,给你带来麻烦。”眼圈热,赶紧忍住,对自己发过誓,绝不流无用泪。
“艾晴,不是怕麻烦。就算带着你去,你又能做什呢?”他语气软下来,手伸向,半路又折回去。
“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可放心不下他。只想在旁悄悄跟着,希望能起码在心理上对他有丝安慰。”望向弗沙提婆,满眼期许,苦苦哀求,“如果是晓宣和孩子有难,你会怎做?希望你能理解心情。”
他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回忆起某件往事,脸上现出丝悲哀,沉默着看。半晌,才幽幽地叹气:“艾晴,你怎还是跟十年前样……”
“艾晴姑娘有如此勇气,真真让人佩服,妾身也恳请相公帮助艾晴姑娘。”直在旁沉默他妻,突然出声,用汉语对着们说。
“晓宣……”弗沙提婆苦笑着看她,改用汉语说话。
“妾身也尝过爱而不得之苦,深感姑娘真情,相公就成全她与大伯这对苦命鸳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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