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上’萧厉,”齐修远继续说,“简直是迷恋他。跟父母无关,跟他是黑道分子无关,跟什紧张什不确定什冒险都无关,”他看着张娟娟,声音坚定,“他是帮派大哥,是教师,是公车司机,是银行职员,是警察,是逃犯,是什身份都无所谓,他身上让迷恋因素很多,但这些因素并不包括他职业。”
张娟娟看他会儿,慢慢走近,嘴角勾起个笑容:“这样话,不能告诉你。”
齐修远没反应过来
什?如果不能让跟他联系,那能不能告诉萧厉现在到底出什事?”
“能不能过会儿再回答你?”张娟娟说完这句话就沉默,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看外面阳光普照院落,然后才回身看着齐修远,笑笑,转开话题问道:“你会不会也曾经觉得,父母事情就像阴影样,很不容易逃开?”
“什?”齐修远茫然地看着她。
张娟娟背光站着,表情隐藏在阴影里,她声音倒是很平静:“被个警察收养,读过警校,做过三年特警,同事们很好,没有任何人惹不快。但是没办法做下去,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人直呼唤,告诉说是黑道后代,生来就要蔑视规矩玩世不恭……没有办法抗拒这种想法,慢慢地就觉得做警察很不快乐,所以就主动退役。”她抬手掠起耳边发丝,“你也记得那些事情吧?”
“什事?”
“你父母事。小时候你没有见过那种事情吗?爸爸总是急匆匆地出门,家里有时会来些奇怪客人,他们说话总是神神秘秘……这类事情。就算你父母保护你再好,你也总会发现些事情吧。”她微微叹口气,“比如,总是忘不掉,年纪越大记得越清楚,总觉得那才是要过生活。所以才说直想认识你,虽然孙叔叔提到过,但总是不相信,封龙双杀儿子会老老实实地当老师,给帮毛都没长齐小屁孩儿讲元二次方程和不等式什。”
“那是初中内容,们现在在讲椭圆和双曲线。”齐修远微笑,“可能只是性格问题吧,你喜欢冒险和刺激,跟你父母没有太大关系。小时候……也见过那种事情,但确实在老老实实当老师,大部分时候也很喜欢那些毛都没长齐小屁孩。觉得这才是要过生活。”
“可是你跟萧厉牵扯不清。”张娟娟双臂交叉,用种研判口吻说,“如果当个普通老师真是你想要生活,你怎会看上个危险分子?如果萧厉不是帮派大哥,你会不会还这样喜欢他?为什不能承认你天生就有东西?你是黑道孩子,你喜欢那种紧张和不确定,即使自己不混黑道,也会被黑道分子所吸引。”
“你又为什非让承认?”齐修远尖锐地反驳,“是不是因为你自己也不确定从警察变成黑道到底对不对,所以才想从身上找到平衡?”
张娟娟好像被问住样有片刻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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