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厌母”应该是不分性别。即便婴儿“厌母”确如斋藤所言,南希•霍多罗夫(NancyChodorow)也曾经论述过这个问题,她认为这仅仅是由于个历史性事实,即婴儿最初抚育者为母亲。另外,“不拥有阳具”便等于“软弱无力”,这种意识也是近代家庭制度下所特有吧[3]。近年来,在对弗洛伊德研究中,种有力倾向是对他理论进行历史化解释,只把他学说视为产生于19世纪末维也纳父权家庭之下、关于近代家庭中特有性别分化机制理论,而不是视为关于人类普遍心理学说。斋藤说,“弗洛伊德假说,对性别分化过程机制提出明晰而体系性解释,在这点上价值,无论如何也不可忽视。”这是事实,但认为,需要加上“在近代家庭制度之中”这样个历史条件。
斋藤书,书名副题为“‘弑母’为何困难”,可是,“弑母”问题,表面看来没有时代之分,其实也是当今特有现象。在过去,结婚为切断母女关系提供个社会性契机。不管怎哭怎唤,嫁出去女儿就是“别人家人”,娘家母亲再不能对女儿多嘴,女儿对娘家母亲也不能多管,婚礼时三三九度[4]最初两杯酒,第杯是与婆家双亲结亲子之盟,第二杯才是结夫妻之约。对于女人,婚礼就是重新结成亲族关系不可逆转仪式。女儿出嫁以后母亲还能终身支配,不过是最近才出现现象。
相反,信田佐与子书名中“守墓女儿”词,表面看来与历史潮流背道而驰,其实反倒是非常现代现象。在父权制之下,出嫁女儿,作为儿媳所守,应该是婆家而不是娘家墓,父母本来不能期待女儿为自己守墓,现在,不但有不婚女儿,还有出嫁以后也切不断与娘家关系女儿,如果没有她们登场,就不会出现“守墓女儿叹息”。对于这种历史变化,信田自己也意识得很清楚,她说,“‘守墓女儿叹息’居然能成书名,四十多年前当还二十多岁时候,根本无法想象。”〔2008:86〕
这个词(指守墓女儿,引用人注)要引起感同身受共鸣,需要具备如下几个社会条件:母亲寿命延长;女儿结婚年龄随高学历化而上升;母亲经济状态比较富裕;女儿有职业,但又因非正规雇佣人口增长其经济状态不稳定;少子化现象导致独生女增多,等等。〔信田,2008:86〕
因此,在今天谈论母女关系,与不顾具体历史条件地谈论存在于任何时代母女关系是不样,也与谈论二十年前或四十年前母女关系不样。信田说,由于上述历史条件变化,现在,母亲依赖对象,不是儿子而是女儿。这是女儿地位上升证据吗?
另本母女关系书,著者是佐野洋子,她说,“母亲其实直嫉妒。”作为位学业优秀长女,她直对母亲怀有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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