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张床上跳过去,穿过房间,回到自己床上,嘴里仍然说个不停。最后,切都寂静下来,耳边只有那个当兵平稳鼾声,菲利普也上床就寝。
第二天早晨七点,菲利普被阵响亮铃声惊醒。到七点三刻,他们都穿好衣服,套上袜子,匆匆跑下楼去取自己靴子。他们边跑边把靴子带系紧,赶往牛津街店里去吃早饭。店里八点开饭。迟到分钟,就吃不到;进店门,就不准再出去买东西吃。有时候,他们知道不能及时赶到店里,便在宿舍附近小店里买上两三个小圆面包。不过这样太花钱,因此多数人空着肚子去上班,直干到吃午饭时候。菲利普吃点涂黄油面包,喝杯茶,到八点半,就又开始天工作。
“右边第个拐弯处。左边第二个拐弯处,夫人。”
不久,他便开始十分机械地回答各种问题。这个工作沉闷单调,也很累人。几天后,他两只脚疼痛难熬,几乎无法站立;又软又厚地毯使他两只脚感到火辣辣,到夜里,脱袜子都很疼。大家对此都充满怨言。招待员伙伴们告诉他,袜子和靴子由于脚底不住地出汗,就这样烂光。跟他同住个寝室那些人也受到同样折磨,为减轻疼痛,他们睡觉时把脚伸在被子外面。起初,菲利普简直步都不能挪动,接连好几个晚上,他只好待在哈林顿街宿舍起居室里,把双脚浸在桶冷水中。在这种场合,他唯伙伴就是贝尔,那个在缝纫用品部干活孩子,因为他常常留在宿舍里整理搜集到各种邮票。他边用邮票纸把邮票扎好,边总是索然无味地吹着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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