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声调跟她谈论这件事时,她猛然明白他并不需要她。她大吃惊。她想起菲利普以往向她倾诉所有话语以及从前他狂热地爱着自己情景。她感到羞愤交集,但她天生有种傲慢性格,因而没有多久就平静下来。菲利普不要以为她爱他,其实她并不爱他。有时,她还恨他,渴望羞辱他番。但她发觉自己特别无能为力,不知道用什方法来对付他。跟他在起时候,她感到有点紧张不安。有两次,她哭起来。有两次,她决心对他特别亲切和蔼,可是他们晚上沿着海滨人行道散步,她挽起菲利普胳膊,菲利普总是不会儿就找个借口挣脱开,好像让她碰就感到很不舒服似。她怎也想不明白。她只有通过孩子才能对菲利普施加影响,因为他似乎越来越喜欢她孩子:她只要给那孩子巴掌或者用力推,就会叫菲利普气得脸色煞白。只有当她抱着孩子站着时候,菲利普眼睛里才会重新出现以前那种温柔笑意。有次,个男人在海滩上给她这样照相时,她才发现这点。后来,她常常摆出这种站立姿势让菲利普瞧。
他们回到伦敦后,米尔德丽德开始寻找她声称轻易就能找到工作。这时候,她不再想依赖菲利普;她幻想着当她告诉菲利普说她就要带着孩子搬到新居去时得意神情。可是在与这种可能越来越接近时候,她却失去勇气。她已经不习惯干到夜晚十二点,也不想让女经理四处差遣,况且她尊严使她想起又要穿上制服,心里就感到厌恶。她早就对她所有认识街坊邻里宣称,他们生活相当宽裕。要是他们听说她不得不外出干活,那岂不显得落魄潦倒?她生来惰性又抬起头来。她不想离开菲利普,而且,只要他愿意供养她,她不明白自己为什定要走。他们确实没有什钱可以尽情挥霍,但是她有吃有住,再说菲利普境况也可能好转。他大伯老,随时都可能去世,到时候,他就可以继承点儿财产;即便是眼下这种日子,也比为周几个先令而从早到晚地当牛做马强。于是,她找工作劲头松下来;她仍然继续阅读报纸上广告栏,只是为表明,要是有什值得她干活儿,她还是想干活。可是,她突然感到惊恐不安,生怕菲利普会对负担她生活费用心生厌倦。眼下,她点也控制不菲利普。她认为,菲利普之所以让她住在这儿,是因为他喜欢那个孩子。她把切都仔细琢磨,气愤地心里暗想,有朝日,她会叫菲利普为所有这切遭受惩罚。对菲利普不再喜欢她这点,她怎也不甘心,她要叫他喜欢自己。她充满怨恨,可有时候又莫名其妙地渴望得到菲利普。如今他态度竟然那冷淡,真把她给激怒。她就这样不断地想着菲利普。她认为菲利普对她太恶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而应该受到这样待遇。她不断地心里暗说,像他们这样生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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